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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事情,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她只不过不想表现出来而已。
夜里,黄栌做了一个梦。
她是有这个毛病,心理压力大或者遇见什么事时,容易做噩梦。
梦里妈妈寄了围裙,站在他们家的厨房里。
实际上黄栌从来没见过妈妈做饭的样子,即便在梦里,她仍觉得这一幕太过诡异。
更诡异的是,厨房桌上放着一些面粉,而面粉堆里埋着的,居然是爸爸的衣服,还有他那只戴了很多年的金表。
“叮咚”,妈妈从烤箱里端出一盘刚烤好的蝴蝶酥,转过身,笑着和她:“让我们来尝尝蝴蝶酥吧,用你爸爸做的,一定好吃。”
“不要!!!”
黄栌从梦中惊醒,下意识攥紧了拳头。那是她在紧张或者害怕时,会有的习惯性动作。
没有握空,有人回握住了她。
静谧月色中,黄栌睁开眼睛,看清了那人的轮廓,是孟宴礼。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客厅里那把硬邦邦的椅子搬了过来,就坐在她床边,似乎已经这样睡了挺久了。
孟宴礼一直拉着她的手,被她一握,又听见她的叫声,才从睡意中逐渐清醒。
月光落在他的脸上,眼皮多了两道疲惫困倦的褶皱,他温声问她:“做噩梦了?”
黄栌点头,握紧他的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听见他说:“别怕,我在呢。”
黄栌侧过身,拉着他的手,在深夜中哑着嗓子和他说话:“孟宴礼,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睡着以后,想想觉得不放心,就过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做噩梦?”
“在青漓时,有一次夜里从楼上下来,路过你门边,偶然听见过你喊过梦话。”
“哦,那挺吓人的吧,像闹鬼似的”
孟宴礼笑了笑:“总做噩梦吗?”
“偶尔有心事时才会做个噩梦,不碍事的。”
孟宴礼似乎并没有完全放心,但他握了握她的手:“太晚了,明天再聊,睡吧。”
黄栌闭上眼,很快,又不安地睁开:“你会一直坐在这里吗?”
“会。”
那把椅子是实木的,坐着睡一定很不舒服。
何况孟宴礼才刚从国外回来,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下午之后又一直陪着她,都没好好休息过,他一定也很累了。
客房的床不算大,但也能睡得下两个人。
黄栌往里面挪了点,很真诚地邀请孟宴礼:“那你上床来睡吧,这样陪我也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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