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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的门锁响了两声,一支鬼鬼祟祟的胳膊伸进来,把墙上的壁灯开了。
灯幽幽地亮起来,不太明亮,把姜清昼的身影照得很清晰。
王洁大惊失色:“你怎么不开灯啊?”
“你怎么有钥匙?”姜清昼反问。
王洁和姜清昼的关系在大学之后好起来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当时报了同款国画系。
结果不知道是哪边的原因,最后差了点调到了油画,王洁算老黄半个迷妹,没事就在二楼的画室晃悠,居然还配了钥匙。
“你们这里干净。”王洁手里提着一堆小玩意,“存你们仓库。”
她遥遥望了眼画室嘴末端的小隔间,两三平米的样子,平时用来放颜料和纸,收拾得很干净。
王洁不把自己当外人,捧着那堆天幕支架和露营灯之类的东西,通通塞了进去:“过段时间可以去野营。”
她自说自话,拍拍手才发现姜清昼在走神。
“嘿!”王洁冲他挥挥手:“怎么了?苦大仇深?”
姜清昼不觉得苦大仇深,二十岁的人偶尔有点烦恼是件很正常的事。
王洁拖了把椅子坐下,撑着手问他:“怎么感觉你过了生日还不高兴?你妈找你茬了?”
“没有。”姜清昼城市道。
“那你下周来社团吧?”王洁很跳跃地到了下一个话题。
姜清昼没说话,用沉默表示不情愿。
王洁鼓着两颊,等了一会没等到反应,拿出手机在决战滨河西路的群里摇人。
[维克多·洁果:下周四谁不来活动,谁完蛋啊!]
她发了没两秒,桑蕤冒了个泡:“我有事,先请个假。”
真是反了天了,连副社长都不来了,本就没几个人、岌岌可危的跆拳道社面临着倒闭的风险。
“不行。”王洁拍着椅背,颇有点揭竿而起的架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跆拳道社是酒店吗?”
姜清昼皱起眉,没理解她的比喻。
“我就要勉强!我就要威逼利诱!”她点点头,作势要走。
“威逼利诱?”姜清昼眉头松了,习惯性地重复了一遍。
于丛电脑屏幕灰着,英勇地替他的舍友们又死了一会,愣愣地盯着手机屏幕里的“决战滨河西路”。
桑蕤除了发活动照,极少在群里说话。
他一开口,于丛就有种群里气压很低的感觉,也可能是错觉,进而理解出了桑蕤有可能在躲人的意思,但姜清昼本来就不常去,这句话又在于丛眼里变成了别扭的宣誓,好像桑蕤不打算再理会姜清昼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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