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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下大声密谋,叫人实在捏一把汗。
鹿厌脚步顿了顿,并未回答,打算继续朝前走去。
但连衣仍不死心,追着他拦下说:“若不是你,那你昨夜为何从京郊方向回来?”
鹿厌对他的任性有些无奈,举着玄尾扇遮挡烈阳,眯着眼说:“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连衣顿时语塞,满腹怨气盯着他,执拗寻求突破,“既然如此,那你昨夜衣衫不整,难不成是寻欢作乐了?”
鹿厌单纯理解为找乐子,说起来,他在西玉楼杀人前的确捉迷藏了,左右也算乐子,便顺着连衣的话点头,“是很快乐。”
连衣像抓住把柄似的,指着他拔高声说:“果然,那你装什么清高,还不让太子殿下碰你,原来整日在外面沾花惹草。”
面对他的无理取闹,鹿厌忽地感觉有些烦闷,蹙着眉梢凝视着他。
今早谢允漫等人不理解为何连衣在此,当时他心想或许谢时深有苦衷,亦或有其他安排。
此时看来,不如暂时先毒哑了会是个好办法。
思索间鹿厌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他们循声看去,看见谢时深从书房中走出。
他只手负在身后立于廊下,幽深的目光扫过院中两人,最后停留在鹿厌的身上。
鹿厌见状欲上前行礼,未料被连衣抢先一步。
连衣的行为毫无顾忌,靠近便是抱紧谢时深的臂膀,恨不得挂在他的身上。
鹿厌不禁感叹此人实在胆大妄为,不愧仗着有东宫相护。
谢时深见鹿厌无动于衷,斜眼瞥向身侧,皱眉扬手甩开连衣,满脸冷漠摊了摊袖口,像沾了脏东西似的。
连衣踉跄两步,脸上堆着委屈目视他们。
谢时深只对鹿厌说:“进来,把门关好。”
鹿厌闻言收起玄尾扇,跟着脚步一前一后走进书房,但连衣不死心尾随而来,鹿厌回身欲关门,却被连衣手疾眼快伸手抵住。
未等鹿厌回头,便听见谢时深道:“他若踏进一步,日后明华居皆由你值夜。”
鹿厌一听,心想大事不妙,绝对不能天天守着谢时深不睡。
他松开房门,对连衣笑了笑说:“得罪了。”
话音刚落,连衣来不及细想,脖颈钝痛,眼睛一翻,整个人直直晕倒在地。
谢时深站在书案前,外袍不知何时褪去,被他嫌弃地丢在一侧,转眼望着鹿厌走来后问:“杨承希走了?”
鹿厌点头,将事情一字不漏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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