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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时常担心定州恐有变化。
可奈何自己在京城,且即便去了定州,又能帮上些什么忙呢?
她正趴在书案上发呆,秋韵走进来回禀道:“小姐,宋知说有要事要见你。”
宋锦悦混沌的神色渐渐清晰,她抬头看向秋韵,吩咐道:“让宋知去书房回话。”
秋韵去外间传话时,宋锦悦则是走到衣架处,取了一件绯色锦缎绣着满面海棠花的披风系在脖颈处,这才往书房而去。
可以不成婚吗?
“回二小姐,小的这几日一直盯着赵府,无意之中发现了一蹊跷之处,今日特意来回禀。”
宋知一进书房,拱手行了一礼,抬头看向二小姐,回禀了起来。
宋锦悦微微点头,示意宋知继续说。
“自打赵大人前几日回了赵府后,便不曾踏出过赵府,听说再过些时日,圣上便准许赵大人官复原职,这些日子,吩咐赵大人在府中安心休养。
虽说赵大人同赵夫人不曾出府,
可赵府每日倒夜壶的车马,却是一日要出府上两次。”
京城中大官人家的夜壶,大多都是每日寅时初自府中后门而出。
一日进出一次。
“可发现了什么?”宋锦悦开口问道。
对于宋知,她是信任的。
这些事自是不必她吩咐,宋知但凡察觉出异样,定是会去查清楚其中之事。
“小的跟着去了两日,发现这每日负责倒夜壶倒是不曾出现什么异样之处,只是……”他顿了顿,皱起眉头,“只是,小的发现,这每日负责倒夜壶的却并不是同一人。”
说到此处,宋知颇有些无奈。
他心思全在观察周围异样之处,倒是未曾细细打量过每日负责人的样貌。
倒不是他不曾用心。
实在是,那些人都穿着赵府统一的服侍,因着是倒夜壶的,自然带了帷帽,遮了口鼻。
若不是昨儿同今日刮起了凤,他这才发现那帷帽之下竟是不同的容貌。
他这才敢断定,赵府每日负责倒夜壶的人竟不是同一人。
只是不知,这每日两回的人手也是否是同一人。
他来不及细细再去查看,急忙将发现的线索回禀给了二小姐。
“罢了,自今日起,你仔细派人盯着那些人,看看这些都去了何处。”
既然赵府每日都会换人去倒夜壶,是否说明,每日出府的人和回府的人是不同的?
待宋知走后,宋锦悦便去见了父亲。
这些时日,父亲已能独自下地走上两步。
她到时,父亲正在廊下慢慢走着,见她来,宋国公停下脚步,看向女儿,不自觉间神色柔和了几分,笑着道:“悦儿,好几日不曾见你了,这些时日可还好?”
自打他受了伤,整日躺在榻上,先前女儿也是每日来坐上一坐,可久而久之,他的心境竟是被整日瘫在榻上折磨地有些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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