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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死了你应该舒气才对,佑年之前交代过我,把你送出国,我会送你出去,先把你的喉咙治好,等你出院我带你办护照‐‐&rdo;
&ldo;你看了日记,还觉得我会那么想吗?&rdo;沈桂舟打断。
&ldo;……&rdo;
&ldo;让他自己来和我说。&rdo;沈桂舟说。
曲越沉默了一会儿,说:&ldo;他真的没‐‐&rdo;
&ldo;哐当&rdo;一声,病房门被猛地冲开,一个人踉踉跄跄跌了进来,握着输液架,神色尴尬。
曲随跟在后面走进来,拍了拍手道:&ldo;想进来就进来,偷听有什么意思。&rdo;
沈桂舟抬眼看张佑年,张佑年神色躲闪。
&ldo;那个,坐着蹭椅子的,滚出来。&rdo;曲随指了指曲越,往门外一指。
&ldo;你小子,瞎做什么决定。&rdo;曲越表情管理完全失效,不知道在对曲随说,还是在对张佑年说。
见曲越坐着不动,曲随上前一把拽过曲越往外带,一边嘀咕:&ldo;有什么话想说,有什么问题要解决,让他们当面解决,关你什么事,你什么时候这么老好人了。&rdo;
临走前还不忘骂张佑年两句:&ldo;逃避可耻,装死没用,建议你好好说,这点就受不了,想想你之前做了啥。&rdo;
&ldo;那是因为他失忆‐‐唉,松手,别拽我耳朵,你小子反了天了。&rdo;
&ldo;你是张佑年毒唯吗,他没长嘴?还是他的嘴长你身上了?&rdo;
病房门在经受好几回猛烈开开合合后,再一次被曲随猛地关上,病房里的东西都震了震。
方才对着曲越冷言冷语,等真见到张佑年,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看着张佑年扯着输液架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把窗户关小些,还一边念叨着:&ldo;早上风挺大的,别着凉了。&rdo;
又是给他倒水又是给他找衣服的,忙活半天才坐下来,又局促万分,屁股刚坐到椅子上,就像被烫到了一样,又瞬间弹了起来,在病房里四处张望,满脸写着&ldo;找点事做&rdo;。
&ldo;坐着。&rdo;沈桂舟比划。
&ldo;好。&rdo;张佑年迅速坐下来,同他对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再度想起那天被张佑年锁在外面的场景,沈桂舟还是觉得像有什么东西哽在喉间不上不下。
他深吸一口气,比划:&ldo;你知道了,为什么不戳穿。&rdo;
&ldo;……我说过,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之前总是违约,现在不会了。&rdo;
之前好像也没怎么违约。沈桂舟在心里嘀咕。倒不如说是过于遵守了。
&ldo;我也说过,只要你离开我,过得好,我……怎样都行。你希望我消失,我也会照做。&rdo;
若他听到这句话,是在看到日记本前,沈桂舟只会觉得讽刺,但他现在只觉得有些喘不上气。
他还是没法彻底放下,但也没法再怪他了。
怪罪不怪人,这一切都是纪忱和张建邺搞出来的事,张佑年有错,但不至于让他消失。
沈桂舟缓缓抬手,骨骼分明的手指停在空中,姿势奇特,却久久比划不出半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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