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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济北王又如何得知制蛊之术?”陈羲忽道。
“王府内幕,本来不为外人所知。”端木圭道:“为争王位,暗中设陷施手段,也不足为奇。”
陈羲想得更深:“济北王已为一方之王,若加上万事灵验的蛊,难保他不会觊觎更多——”
“所以,我要收了那蛊。”端木圭淡淡应道。
“然而,查证无门,我们总不能搜查王府罢?”陈羲道。
“昭德说得对,莫说我等无此权力,就算上门搜查也搜不出甚么。”端木圭眼神清澈:“所以,要引蛊再出来。”
言罢,她对陈羲投以意味深长地一笑。
陈羲顿生不好的预感:“以我为饵?”
“也别如此说——虽然也算是以昭德为饵。”
“。。。。。。。”
中尉对巫女直率的承认一时也无话可说。
“昭德也想消除隐患罢?而且有我在,你不会再次中蛊。”
“。。。。。。好,”陈羲答允道:“阿圭打算如何引蛊出来?”
“昭德今日明日请两日假,差人在刘彻前说自己病重需休息两日,并差人在广安郡主府附近散布此消息。”
“我跟你说过,别直呼陛下名讳——话说回来,为何是广安郡主府附近?广安郡主不在长安多时。。。。。。”
“广安郡主回齐地奔丧,未回长安。昭德忘了,她是济北王刘宽之妹。眼下刘宽暂居广安郡主府。。。。。。”
“明白了。”陈羲瞬间明了,回想起刘宽对自己恨恨地一瞥,暗暗叹了一口气,又问道:“然后?”
“后日,济北王或出外,或入宫见刘彻,见到他昭德就上前去招呼一声。”
陈羲目光转深,不语。
“昭德不需多说甚么,只需让他看到你已痊愈。他若问你前两日如何,昭德只说病重,其余的话不用说也不用答。”
“。。。。。。若他真是下蛊之人,以他个性,会心生猜疑,定会再次放蛊。”
“正是如此。”端木圭笃定道:“待那蛊再次出现,我就将它收下。”
“好。”
****************
刘宽再次见到陈羲,是在未央宫外朱雀街上。
陈羲如常巡街,见到济北王车驾离宫,此次主动行上前去,行礼道:“中尉陈羲,见过济北王。”
刘宽心里冷哼一声,冷冷说道:“陈中尉,可有去陛下面前请罪?”
陈羲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答道:“禀济北王,属下前两日得病,尚未曾向陛下请罪。眼下就进宫请罪。”
刘宽三白眼斜睨着他,上下打量一番后,方道:“本王就知,陈中尉怎会真向陛下请罪?只怕是想蒙混过去罢。”
陈羲也看着他,既不试作辩解,也不出言反驳,眼里平静无波,却越发深邃。
气氛再次凝重起来。
良久,陈羲方出言道:“属下进宫面见陛下,告辞。”
他拱手行礼,策转马头,正要离去,身后响起一声“慢!”
陈羲调回头,道:“济北王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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