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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安:“……有道理。”
沈晏往软榻里一倒,揣着手笑看着萧安:“那世子今天请我听曲儿吗?”
萧安倒是也不装,也往软榻里一瘫:“本世子也清贫的很,请不起绿云姑娘弹琴,但冉冉姑娘的琵琶也很好听,今日就请沈兄听一曲琵琶,贺长策兄平安归来,也愿长策兄能否极泰来。”
“那就谢过世子了。”沈晏朝他拱了拱手。
萧安挥了挥手,一旁的侍女便去喊了人,没一会儿,一个杨柳细腰容貌艳丽的姑娘抱着琵琶进了来。
萧安朝沈晏挑眉:“冉冉姑娘,一百两一首曲儿,世子我对长策兄还是很大方的,还有,刚刚我借你去下注的银子也是一百两,长策兄可得记好了。”以后别忘了还。
堂堂一个世子,区区二百两便如此斤斤计较。
沈晏敷衍的点头:“谢过世子。”反正他没银子。
行过礼后,姑娘坐下开始弹琵琶。
沈晏半倚靠在坐塌上,长腿支着,双手随着乐声打着节拍,一派浪荡公子的架势。
萧安支着下巴看了他一会儿后,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后笑道:“前些年,我每每请你出来,你都百般推诿,我一直以为长策兄对这些不感兴趣。”在宫中伴读时他虽不喜三皇子,但那年入宫伴读的只他和沈晏两人,又是年岁相当,所以二人的关系不算亲近去也没有什么龃龉。
沈晏眼睛盯着姑娘,懒懒道:“生死走一遭,才知人生得意须尽欢,以前当是错过了太多大好的时光。”那些年他以为日子会一直那样过下去,只雄心勃勃图来日,从未珍惜过当下,后来才知可生死离别不过一夕之间而已,若非机缘,他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是吗?”萧安挑眉,“我一直以为长策兄其实天性风流,只那些年被三……瑞王殿下管得严而已。”
站在一旁的元寿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倏地看过去:“世子这是何意思?”
“大胆。”沈晏抬头看向元寿,厉声道,“怎么跟世子说话呢,赶快赔礼。”
元寿自知失言,立刻跪了下去,只唇紧紧抿着,显然不服。
别以为他听不出这世子语气里的暗含的意思。
什么叫被瑞王殿下管得严?当他家少爷是什么?
萧安摆摆手:“无妨,无妨,世子我向来是最大度的人。”
沈晏便对元寿抬抬手:“那就赶快起来吧,你跪在这里都显得世子不大度了。”
萧安:“……”
萧安身边的小厮忍不住瞪了沈晏一眼,这什么人呀。
还当他是以前的沈晏呢。
元寿立刻瞪回去,都是小厮,谁又比谁高贵呢,哼!
刚刚的话因着这一打岔便过去了,萧安也不再提,却不料沈晏自己靠过来,挥开折扇将两人的脑袋罩在一处,小声道:“世子有所不知,以前那是年纪小不懂事儿,现在才知这声色犬马最是逍遥。”说着,还朝萧安暧昧的眨了眨眼,一幅“大家都是男人,都懂,都懂”的样子。
萧安忙推开他,瞪他:“胡说八道,什么声色犬马,烟雨楼最是正经不过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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