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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衡先行一步,谢行之眉目沉沉,跟了上去。
河边聚集了放灯的姑娘们,也有男子在河边放灯,但都是陪着心仪的姑娘来放河灯。
谢行之没阻止魏衡靠近月吟,也没可以阻住两人聊天。
谢行之立在河边柳树下,看着月吟和谢漪澜说说笑笑放河灯,又与旁边的魏衡说话,依旧是言笑晏晏。
她从河里掬水,让河灯慢慢远了。她亲手放下的一盏河灯,和魏衡那盏在河面慢慢相碰,两盏河灯聚在一起随水漂流。
谢行之眸色更暗了,似古井无波,染了寒意。
聚一起的河灯,就像此刻的两人一样,让他感觉扎眼。
河岸边湿滑,月吟没踩稳,险些摔倒,魏衡眼疾手快,忽而拉住她纤臂。
月吟扶住他臂膀,站稳了。
明明都已经站稳,无碍了,她为何还不松手?!
谢行之冷沉着脸,蔓生出来的怒意顷刻间涌遍全身,周遭气息骤降。
他以为自己能克制住醋意,试图到魏衡接触月吟时,做到无动于衷,可是这涌了全身的醋,邪祟得很,根本不受他控制。
谢行之越是看两人亲近,胸腔里的焰气越来越浓,尤其是在魏衡一口一个表妹时,他险些快抑制不住。
回了定远侯府,月吟一路上都在看她的鲤鱼花灯。
她提着灯绳,看鲤鱼尾巴左右摇摆。
谢行之敛眉,这花灯是她亲表哥送的。
七夕送花灯出去,姑娘接受了花灯,其意再明显不过。
诚如魏衡所说,他若是向月吟提亲,魏家长辈同意的。
就算魏衡现在不提亲,等过不了多久,待月吟身世大白那刻,两人的亲事更容易成了。
谢行之眼底怒色翻涌,径直跟在月吟身侧,到皎月阁外面也没离开。
月吟拎着鲤鱼花灯,笑着对谢行之道:“夜色已深,大表哥就送到这里吧。”
“不急,我有东西落皎月阁了,随表妹进去取。”
月吟疑惑,“大表哥今日没来过皎月阁,落了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待会儿表妹便知道了。”
谢行之淡声说着,辨不出情绪。
月吟虽疑但还是让谢行之跟着上了阁楼。
她推门踏入,提着花灯欲去桌边放下,手臂忽地被谢行之拉住。
“砰”一声,谢行之把房门关上,插了门闩。
月吟被他拉着,猛地按在房门上,手里的花灯掉落,手被谢行之紧紧握住。
男子染了愠色的面庞笼着这她,月吟心惊胆寒,梗着脖子看他,“大表哥你干嘛?”
他不是来拿落下的东西吗?
谢行之与她十指紧扣,将她紧紧按在门上,“来拿我的东西。”
月吟眼睫颤抖,呼吸因他凑近变得急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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