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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摆被他握在掌心,他另一只手拿着紫毫新笔,温润的眼正看着她。
月吟心惊胆战,一双杏眼蒙上水雾,怯生生朝他投去目光,连褪落臂弯的衣裳也无暇顾及。
谢行之俯身,高大的身影猝然投下。月吟羽睫轻颤,想逃,身子刚往后缩,光洁雪背便碰到一只遒劲的手臂,被他拦了下来。
她吓得浑身一哆嗦,哀声开口,“大表哥……”
声音娇怯,谢行之却不为所动,手中的紫毫更近了。
倒也不能说是不为所动,他内心升起的那抹邪念愈演愈烈。
“表妹瞧瞧,耽误的这阵功夫,笔毫都快干了。”
谢行之说着,笔毫已落在月吟纤长玉颈。
笔锋已然干了,显然是在证明他那话并非胡诌。
但稍稍一顿,笔毫仍能能润出水来。
月吟玉颈一凉,笔锋在她颈间轻划,冰凉的触感让她一颤。
那润笔毫的水……
她下意识看了看地上打翻的碗碟。
清冽的檀香味中夹杂着润笔水的味道,月吟蓦地脸红心跳。
谢行之俯身,温柔的吻上她唇,道:“待笔润完,就放表妹回去。”
一声呜咽,被他含入唇中,化为绵软的低吟。
谢行之握住笔杆,一面亲吻她,一面留心着紫毫新笔。
虽然动作轻柔,但笔锋游走间,那酥酥麻麻的痒意惹月吟哭得抽抽嗒嗒,偏生这时,谢行之将笔杆塞到她掌心。
润湿的笔毫无意间扫过她手腕,月吟被濡湿的腕子宛如被火苗灼过一般,滚烫。
谢行之握住发抖的她手,笔杆被她握在虎口,“如今表妹会开笔了吗?自己的新笔,自己润。”
“我不会。”
月吟呜咽着摇头,她发烫的脸颊靠在谢行之脖颈上,他脖颈虽热,但也与她此刻发烫的脸相比还算凉。
月吟乖顺地碰了碰他渗出细汗的额头,柔软的唇贴着他眉心,从额头吻到到他唇,“大表哥就好人做到底,帮着把新笔开润完吧。”
谢行之目光流转,看着那刻有他姓名和表字的笔杆被她纤指攥住,用力之下连指骨都泛白。
他含笑拂去她额上的碎发,长指穿过她披散在桌案的墨发,掌心拖住她后脑。
“既然表妹不会,往后的新笔,便由我来给开润。”
谢行之拿过新笔,月吟手中没了抓握,空空落落的,心中越发没底,只得抬起手臂,圈住他脖颈。
月吟眼中越发朦胧,在水雾一片的眸光中看着地上打翻的碗碟。
碗碟旁的一滩水已经晕湿了珊瑚地毯,倘若一踩,便能踩出水渍,假使遇到贪玩的孩童,在湿毯上踩来踩去,定是踩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谢行之对那支新笔似乎有了感情,耐心十足,慢条斯理地润笔,笔毫遇水荡开。
月吟一阵恍惚,突然害怕起来,手臂圈紧他脖颈,带着哭腔撒娇道:“大表哥,抱抱我。”
“抱一下我。”
她哭得呜咽,声音害怕地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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