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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正视自己的劣根。
“……确实要送份礼的。”
——
等江鏖送完客再回来,直接告诉江瑶镜一句话,“你放心,这个亏祖父一定不让你白吃!”说完就要继续往外跑。
“你去哪?”江瑶镜连忙拉住他的袖子,“是不是忘了,要在家一个月呢!”
知道祖父性子冲动,尤其是事关自己,所以才忙忙回来。
江鏖神情一滞,转而又扯着嗓子大喊,“放心,陛下不会真的追究的!”
说罢继续要往外走,江瑶镜干脆抱住了他的胳膊,只道:“你现在若是出门闹事,不管是去谁的府邸,无理的都是你,就真的称了他们的意了,送上门的把柄!”
“你放心,我已有对策。”
“什么对策?”江鏖忙忙询问。
江瑶镜拉着他在椅子上坐下,才接着道:“这事摆明了就是恶心我,让我回来哭诉,赌你会不顾陛下口令出门找事。”
“他们恶心我,我自然也要恶心回去。”
直接端过江鏖面前未动一口已经凉透的茶喝了一半,缓了缓才接着道:“这刘宰相的孙女在备嫁,这一年来,京城各大首饰铺子一有新货都是最先送到宰相府供她挑选。”
“这原也没什么。”大家都知她马上就是襄王妃,便是家室相当的,也会让她几分,当然,也有争锋相对的。
“关键的地方在于,因为争夺首饰,打死过几个婢女。”
人命关天啊?别说可以随意打死奴婢,而且还是别人的婢女,没这道理,江鏖眯着眼,已经在思考怎么利用这件事了。
江瑶镜又抛出一个重点,“而最重要的,是刘家为她准备的嫁妆箱子,好似不止一百八十六抬。”
江鏖已经慢慢冷静下来,听到这话,一头雾水看着江瑶镜。
江瑶镜也不意外他的迷茫,祖父不会记这些事情,只说得更明显,“当初太子妃的嫁妆就是一百八十六抬。”
虽然同是嫁入皇室,但太子妃就是太子妃。
比着太子妃的嫁妆抬数来已经是僭越,更别提刘家准备的还不止,哪怕多的后面悄悄拉去襄王府,被人提前暴出来,也是失礼。
江鏖终于明白其中深意,站起身来就要叫管家进来吩咐事情,等查明白了事情为真,一定给刘老匹夫和襄王来个痛的!
江瑶镜再度阻止了他的动作。
“祖父。”
“你会揭宰相的丑,是为了胡搅蛮缠,也是真的在为某些人冲锋陷阵。”
“这次的事,该他们出力了。”
不想让祖父真的和襄王一党的人真正对上,何必呢?
“什么是胡搅蛮缠?我说得都是事实!”江鏖白了她一眼,又顺着她的话细想,确实,自己还没等到曾孙,不能置于旋涡之中。
“我给赵至卿写信去!”
娘的,上次就告诉他了,要盯着刘老匹夫,谁知孙女都回来了他的消息还没传来,这个没用的东西!
江瑶镜目送他大步离开,又看向江团圆,“你亲自回一趟程家,把事情告诉二姑娘吧,顺便跟太太说一声,我要在家呆几日。”
得防着祖父再度冲动行事,就在家守着他。
江团圆领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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