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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金迅速伸手,在主人被绊扑地前拉住了他。
“多谢多谢。”主人恨自己太紧张。
田金道:“不急。”
主人上楼敲了夫妻的屋门。
屋中传来明显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主人看了田金一眼。田金上前:“京兆府搜查。请开屋门。”
屋内一阵乱响,而后男子开了门:“就算是京兆府,也没有夜里搜人的道理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田金盯着男子看了许久。
男子忍不住道:“看、看什么?我可不是什么罪人。”
田金并不与他多费口舌,只道:“搅扰了。”便踏进屋。
男子怒道:“你你做什么?屋中只我夫人一人。”
田金仔细看了,确然如他所言,榻上仅有拥被缩在角落的妇人,便又退出来。男子瞪了他们一眼,重重合上门。
田金问主人:“这些屋子可否容我等都搜一下?”
主人道:“若客人皆允,我倒无妨。”
搜到秋芙的屋子时,田金问:“娘子孤身一人?”
秋芙见来人深眉短须,一双眼如鹰,好似什么都不能瞒过去。怕说多错多,便也不多言,只应道:“是。”
“却是为何?”
“家父病故后,只余我一人,只能来京投奔亲族。”
田金不再追问,在屋内走了走,又带人去了邻屋。
见已聚了不少围观者,秋芙便也出屋去看。她已将那屋中的麻衣放进她榻上的褥下了,还叠了被衾。傅徽之屋中本不乱,要伪装成无人住的屋子,只须将被衾叠得齐整些。
田金问:“这间屋有人住?”
主人见屋子甚是干净,便欲说无人。又想着不能说客人刚走,否则若是编的客人走的方向是他们来的方向,而他们并未见到行人便糟了。“此间客人今日一早便已离舍。而后一直未有新客。”
田金出屋,瞥见秋芙,便问:“娘子今日可曾见过此屋中人?”
秋芙对他与主人的谈话并未听得真切。想来主人应该会说屋子没人住,她犹豫了片刻,道:“未曾见过,此间有人住么?”
田金又问:“娘子何时来宿的?”
秋芙道:“昨日。”
“娘子不是要投奔亲族,今日为何不走?”
秋芙心道此人当真难缠。“今日风雪仍不小。”
田金不说话了,又转去叩右邻的门。
被众捕者挡住,离得远,秋芙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不难想到这捕吏会问什么,无非同她一样,再看右邻所说与她是否对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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