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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不同……”白潏露忽然看了眼言心莹。
傅徽之会意:“哦,这是南宫女郎,单名一个‘雪’字。她受燕国公之托,一路助我,凡事不须避着她。”
白潏露问:“娘子为何一直戴帷帽?”
言心莹本欲回她,傅徽之又抢先开口:“女郎师门规矩,面目只与未来夫君观。”
白潏露又看了言心莹片刻,才点点头:“是。苏县尉说近日一个报案人右臂有刀伤,他猜测或许与六年前的纵火案有关。”
傅徽之道:“右臂有刀伤的人多了,算什么线索?”
“最重要的是那个人找到我,想请公子破案。还说若公子能破案,他会将身家托付,不仅如此,他还有百金悬赏令的线索。”白潏露放低了声音,“公子,百金悬赏令可不多。”
傅徽之微微变色:“既有百金悬赏令的线索,却要拱手送人?”
白潏露道:“我也疑心,问他有没有将线索告知县里,他说没有,他没有同任何人说过。”
言心莹听得云里雾里,傅徽之是如何与县尉扯上关系的?他如今不是逃犯么?纵火案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傅徽之沉吟道:“他不说要么是线索不足,要么他极有可能是公案同党。”
白潏露道:“是。”
“好,即刻回去。”傅徽之本欲上马,忽然想起什么,对言心莹道,“如今潏露来此,女郎也见了,她武艺不差。女郎可回燕国公府交差,不必再跟了。”
言心莹在心里叫苦,鸟尽弓藏来得这么快。但她面上不动声色:“怎么?怕我知道你的藏身之所后告发你?我若要害你,前些日子你发热昏迷时我便能害你。”
傅徽之叹息道:“我非此意。女郎助我,总有个期限罢?”
“燕国公没说期限,只教我助你到破案为止。”
“……燕国公与你多少银钱?”
言心莹沉默片刻,道:“此乃秘密事,本不该告诉你。你既疑心,说了也无妨,十两黄金。”
十两黄金对于王公贵族自然不算什么。但言心莹料定傅徽之这些年在外,不会少吃苦头。她出京寻他时自家中带了不少银钱出去都曾有山穷水尽之时。何况傅徽之是逃亡之人。十两黄金意味着什么,他应当知道。
果不其然,傅徽之沉默片刻,道:“……罢了。”看来是真心疼钱了。
三人上马,往下个渡口赶路。到时,天未大亮,自然未到登船时。
傅徽之道:“料不到一二个时辰船便能发,不去寻客舍宿了,便在这附近林中歇息片刻。等天亮船发。”
三人牵马到林中,各寻了一株树,坐下背靠着歇息。
不知过了多久,白潏露起身离了她那株树,去寻傅徽之。
她蹲在傅徽之身旁轻声问:“公子,此人可信么?”
傅徽之是醒着的,闻言睁眼:“你还怀疑她?”
“公子可有摘过她的帷帽?见过她真面目么?”
“没有。”
“什么师门规矩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从未听过。单这一点就很可疑。”
傅徽之叹一声,又合了眼:“她数次救我性命,没有害我之心,这便够了。至于她是什么人,是否真受燕国公之托,都不重要。”
不久天明,三人牵马上船,又沿江而下。
京城崇贤坊。
有二人路过言府。
一人看了看言府大门,说道:“听说了么?昨日京兆尹在光德坊外遇刺了。”
另一人惊问:“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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