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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琴斯正要继续骂他,炽树说:“那我起来吧,这个床给你一个人休息。”
炽树起身,温暖的热源离开,让还没有躺够的克里琴斯下意识想要阻拦他。
又在手触及的一刻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于是收回手,指尖若即若离地划过炽树的手臂。
还没反应过来,翻身而起的炽树已经用薄毯把他整个给裹住了,温柔地安放在床上,自己则光溜溜地在床边一站。
炽树一看。
这下克里琴斯更像一只炸毛小猫了。
克里琴斯蓬着白毛,脸颊红扑扑的,鼻尖泛红,眼睛湿润,一脸不爽,满身戾气,跟下一秒就要咬人似的。
又凶又可爱。
毯子裹得严密,只露出他的脸和脖子,边缘漏出几块吻痕。
炽树心动了一下,但此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惭愧地说:“都是我的错……”
还没说完,克里琴斯马上顺杆子骂他:“是啊,都是因为你,你怎么易感期快来了也不知道要管理一下的?这下好了,训练取消了,没办法做测试了!”
听到前半句的炽树头越低越深,听到后半句,炽树:啊?宝贝,重点在错过训练吗?
克里琴斯:“这个局面是你造成的,都得归你处理!”
炽树:“好。”
克里琴斯:“弄脏的床单衣服都洗干净!”
炽树:“好好。”
克里琴斯:“以后记得要吃药,都三十岁了,怎么一点alpha常识都没有?”
炽树:“好好好。”
眼下脑子已经清醒了,回忆起当时的情况,炽树自己也纳闷。
他发育得早,13岁就分化成alpha,迎接了自己的第一次易感期。
他的易感期一直不算反应强烈的类型,相反,可以称得上是冷淡的,即使是在不进行任何处理的情况,一般也只会持续一到两天的体温升高,吃点药的话就能完全压制住了。
而且,说实话,他也不是第一次对克里琴斯来易感期了。
十八岁时,他就发现自己易感期的夜晚,脑子里尽在想克里琴斯。
后来两人天天在一起,距离更亲密,易感期时,克里琴斯也不可能离开他身边。可他也没失控过。
要是从没有尝过滋味,或许他还能忍。
正因为尝过了,还是尝到中途,所以失控起来也变得格外糟糕。
如今,事情已经造成。
就只能尽力补救了。
炽树想着,弯腰要把克里琴斯直接打横抱起来。
这次克里琴斯反应了过来,踢了他一脚:“你干嘛!”
炽树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眼巴巴望着他:“还没清理吧,我抱你去洗澡。我想检查一下我有没有害你受伤,那些东西也得弄出来……”
克里琴斯披着毯子自己站起来,强行止住双腿的打颤,站得笔直而稳固,他逞能说:“我自己可以处理。呵,幸好你易感期信息素失控遇见的是我,我足够强壮,所以我没事,换作是别人,哪能经得住你这样的折腾!”
炽树老脸一红。
等等,宝贝,你怎么还骄傲上了?
炽树红着脸说:“那也不会有别人的。”
什么叫不会有别人?
克里琴斯想问,又不敢问,怕会接着听到他更难回答的话,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转了一圈,故意不理炽树,自顾自重新走回浴室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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