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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话到了苏宜耳朵里变成了挑衅,她吃软不吃硬,本来就没有熄灭的小火苗被浇上了油,蹭得变大。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又怎样,我还可以和不熟的人睡觉。”不止睡在同一张床上,甚至还可以做更亲密的事。
饶是没想到这样的回答,季谨川的脸当即被气黑,原本想缓和气氛的心情也随之消失。他什么也没说,掀开被子直接去了客房。房门嘭的一声关上,雷声接踵而至,苏宜打开床头灯坐起来,沉默地看着卧室的门。
季谨川什么意思?他是在跟她撒气?他凭什么可以这么欺负人?
房门又突然从外面推开,两人猝不及防对视,他似乎隐忍着某种深沉的情绪,眼神交错,一秒错开。
苏宜咽不下这口气,又扭过回死死盯他。可季谨川不接招,他几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重新躺了回去,用背对着她。
他能感觉到后脑勺有双眼睛正瞪着自己,季谨川裹紧被子闭上眼,外面雷声惊天动地,如果不是担心她会睡不好,他才不会走了又回来。
可这在苏宜眼里就变成了更严重的挑衅。所以他是在摆主人姿态,觉得这是他的卧室,该走的人是她对吗?
那她就不走,偏不走,气死他算了。苏宜关掉壁灯,一股脑卷走被子,也怄气地用背对着他。
季谨川没跟她吵,也没跟她抢,默默起身去柜子里抱出一床薄被,床垫轻微浮动后,室内再次安静下来。
苏宜今晚发现一个真理,原来恐惧和生气是不会同时存在的。托了季谨川的福,她气得要死,根本没心思在管外面的鬼天气。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重新入睡的,翌日一早,苏宜在大床中央伸了个懒腰,身边已经没人了,只摸到没留余温的薄被。
苏宜洗漱好去厨房找饭吃,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季谨川穿一条黑色背心,系一只白色卡通围裙,黑色运动裤,似乎是刚运动完。他长臂有力,肌肉流畅,起锅时,肱二头肌明显。他本来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季谨川侧身倒出煎蛋时,围裙轻轻贴上琉璃台,胸肌微微凸起,呈现出一种优美的弧度。
苏宜觉得他的黑色背心太多余,如果里面什么都不穿,或许会更诱人一点。
察觉到视线,他转过头来,与她短暂对视。
昨晚的对呛还历历在目,苏宜觉得别扭,并不打算主动开口。虽然她很好奇怎么是他在做饭。
季谨川见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垂下眼睑,一边去拿面包机里烤好的面包做三明治,一边主动说:“张妈家里有事,请了几天假。”
他声音很淡,听不出是不是还在生气。
苏宜在心里嗯了一声,就当是回应了。
季谨川把摆好盘的早餐端上桌,推着其中一盘到苏宜面前,又去给她倒牛奶,自然地说:“马上要开股东会了?”
苏宜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早上不甩脸色还主动做早餐,都是手里股份给的面子。
“嗯。”苏宜刚好一点的心情又消失殆尽,回复得冷淡。
“什么时候?”
“十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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