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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
她开始了拨奏曲。
欲望的火焰越燃越旺,越来越炽热、浓烈,情欲已被唤起和正在被唤起。
眼睛闪闪发光,像是冒着蓝色火焰的煤炭,米卡再次诅咒着。
“怎么了,亲爱的?”塞雷娜小声问道,轩轻地碰了碰他的胳膊。
“太紧张,太快了,”他恼怒地答道,忘了压低他的嗓音。
“她不能保持这样的……等一会到了《高潮》乐章就无法演奏了……该死的她!这是亲密、亲呢的性行为,不是通告不是通告!”
从他们身后传来气愤的嘘嘘声,要他们别作声,安静下来。
“她可能会让你惊讶的,亲爱的,”塞雷娜贴着他的耳朵说,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个轻轻的抚慰的吻。
弗兰卡演奏精彩极了,她的琴声已深深打动了在场的观众,使他们陷入朦朦胧胧的情感之中,好像是裹在雾气腾腾的水蒸气里一般,恍恍惚惚。
塞雷娜自己也被这琴声感染了、征服了。
坐在她身边的麦克斯,已完全投入,完全沉迷于乐声之中了,他的手紧紧地按着她的大腿。
最后,那渐入佳境的和音在空气中沙沙穿过,像是白色的亚麻布飘落到地上时发出的脆响。乐声慢慢消融,渐渐逝去。
舞台上,她伸手去拿那把『斯确德』小提琴,它像是她的情人。
火辣辣的、滚烫烫的,急促地、狂乱地落下了琴弓,她的手粗野地,不耐烦地,贪婪地挥动着,他们之间的任何屏障都是无法忍受的。
她现在用劲地拉着提琴,力气是那么大,好像要沉陷进去,穿透进去。
在观众席上,人们在椅子上摇晃着,他们被乐声吸引,被乐声禁闭,被乐声征服。情欲炽烈。
那欲火升腾起来,琴声又使弭漫在空气中的骚动的气息更浓更炽,预示着将有大声的尖叫,狂热的兴奋,极乐的疯狂,他们将发泄自己的性欲,融化掉蕴蓄已久的快感,他们将彻底放松,完全松驰。
她有一种痛苦的空虚感。
她渴望他,渴望他狂野地充实她,把他们俩一齐带人极度的欢乐中,让他们在高潮中爆炸。
她能感到她自己的高潮正在临近,当她进入尾声,将琴弓拉得悠长而猛烈的时候,她感到大腿上的肌肉颤动着,她竭力控制着,甚至在她将最后的音符奏出,使他们疯狂尖叫的时候,她也在克制着。
当她把『斯确德』放回原处,又伸手去拿『阿马特』小提琴时,在静默中,有一种可以感觉到的区别。
米卡是对的。阿马特在大厅里声音不会传得很远。但是选择是慎重的、徘徊的,痛苦的爱的失落并不意味着支配空间,但可以增加它。
这是一种死亡,一种结束,脆弱的,折磨人的,痛苦的。身体里奔涌的火焰冷却下来,呼吸趋于平缓。
她绝妙地控制着它,把握着它,平息身体的躁动,震颤消融进古怪奇妙的拨奏曲中,消融到愈来愈弱的琴声中,那是一种温馨的、包容一切的安宁。
她应观众的要求,一连重奏了三次,当她大汗淋漓地回到后台时,仍沉浸在那如雷般的掌声中,她兴奋。狂热、喜悦,她成功了!
他正在她的梳妆室等着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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