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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清寺内。阿谁和凤凤被关在了茶苑地下一处密室内。这地方和飘零眉苑十分相似,有许多幽暗的长廊,长廊两侧许多房间,里面住着许多戴着面具的人。与风流店的红衣女使、白衣女使何其相似。阿谁甚至可以闻到他们走过之后,风中传来的某种药香。风流店里的白衣女使有不少倾慕于柳眼,她们痴迷于柳眼的琴声或琵琶,痴迷于他的风姿容貌,更痴迷于幻想自己能得柳眼的青睐。但武功更高的女使们并非怀春少女,阿谁虽然没有见过她们面纱下的容貌,但也能感觉到她们年纪大得多。但就和这些走廊里戴着面具的人一样,那些武功更高的女使们都对柳眼或玉箜篌的驱使毫无异议,她们似乎对风流店主事是谁毫不在乎,却能在白素车的指挥下任劳任怨,前仆后继。她们都服用九心丸,除了九心丸之外,风流店还在她们每天的食物饮水中下毒,在飘零眉苑的墙上涂抹药粉,在深邃的地下通道中焚香。那些不知名的秘药和药香迷人心智,会让人逐渐失去自我,她曾以为那是柳眼的秘藏。但如今看来并不是,天清寺的茶苑修建的时间比风流店早得多,显然在茶苑内所使用的秘药,和飘零眉苑中使用的是一样的。也许……柳尊主也未曾幸免。天清寺内虽然豢养了古怪的死士,但并不虐待囚徒。春灰方丈吩咐闻爻给阿谁和凤凤送来了食物,仿佛杀人之前慈悲为怀,杀人的时候就比较理直气壮一般。这或许是她活在人间的最后一夜。凤凤已经睡着,阿谁并无睡意,她仍然尽力在想要如何逃出生天,至少保住凤凤的性命。正当她思索之际,突然远处隐隐传来叮叮当当,有金属轴承转动的声音。那仿佛是一件重物正在被移动。阿谁抬起头来,往长廊的远处望去。昏暗的灯光下,影影绰绰的影子里,她看见了一辆沉重的铁车。不,那是一辆囚车。囚车由精钢打造,四个铁轮承载车身,车身是个钉死的铁箱,连个窗户都没有。她怔怔的看着这庞大的铁棺材自远处缓缓靠近,而后从她的囚室前经过,去向了长廊深处更隐秘的地方。囚车虽然没有窗户,它经过的地方却有血。一滴一滴的鲜血,自铁箱的角落滴落。囚车里有人,并且外伤严重,正在不停的流血。她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但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无论是谁,是这些人的敌人,就是她的盟友。还有……是谁……需要这些人使用精钢铸造、无窗无门的铁箱来抓人呢?他们抓住了谁?铁囚车缓缓移动。车内漆黑一片,唐俪辞靠墙而坐,闭目养神。与他同车而乘的,是整个人一直在发抖的傅主梅。不看是谁在流血,若是能在这漆黑中看得清脸色,很难相信重伤的是唐俪辞。“……再抖,你就下去……说你不干了。”唐俪辞闭着眼睛,衣角一滴一滴的滴血,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傅主梅极低声的传音,“你的伤口为什么好不了了……”唐俪辞不答,他听着这辆车移动时候的声音,密不透风的车厢夹层内诸多暗器机簧轻微撞击的声音,这辆车至少有十来样杀招,都是为了唐俪辞而存在的。过了一会儿,他轻声问,“雪线子死了吗?”傅主梅呆呆的看着他。虽然他什么也看不见,铁囚车里只有一片黑暗。但他仿佛可以看见,阿俪闭着眼睛,嘴角带笑的样子。以前他以为那是因为他什么都有,所以什么也不在乎。现在他知道那大概只是因为他没有办法。别的小孩子做错事害怕了嚎啕大哭,然后就会被引导什么才是对的,然后就会被疼爱被原谅。阿俪没有,他从来不怕,不管他做什么环绕着他的人都赞美他,然后恐惧他——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那些赞美和恐惧一模一样,所以可能阿俪从很小的时候就不知所措。不知所措,就无法露出正确的表情。“他是怎么死的?”唐俪辞问。不久前姜家园废墟中,鬼牡丹设伏围杀唐俪辞,唐俪辞血战伏兵。双方不相上下,眼看一时间拿不下唐俪辞,伏兵之中缓缓推出了一辆铁囚车。铁囚车里五花大绑,铁锁链铁镣铐挂着一个人。唐俪辞看了那人一眼,当即弃剑认输。因为囚车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傅主梅。傅主梅身上的伤看起来并不严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受制于人,被挂在了铁囚车中。唐俪辞毫不犹豫弃剑认输,鬼牡丹也是愣了一愣,为防有诈,他在唐俪辞身上拍了一掌。结果一掌拍落,唐俪辞身上伤口崩裂,鲜血涌出,鬼牡丹才发现他早已重伤在身,之前的摇摇晃晃当真不是有诈,他确是强弩之末。这才把他也锁在铁囚车之中,运回天清寺内密室。,!风流店源自天清寺,天清寺与柴家息息相关,唐俪辞目前仍然号称风流店之主,江湖邪魔外道之巅,私底下又是中原剑会的支柱,天清寺抓住了他,进可立威,退可要挟,顿时立于不败之地。唐俪辞被锁在囚车里,的确是晕了一会儿,等他醒来,便感觉到惶恐到瑟瑟发抖的傅主梅。这铁囚车摇摇晃晃,只怕也有傅主梅在发抖的一份。“他自碎天灵……”傅主梅脸无人色,惨淡的道,“钟姑娘……一直不知自己是雪线子的亲生女儿,鬼牡丹带着她上京师去重争琅琊公主之位。结果赵宗靖和赵宗盈自万窍斋得了消息,派兵把她拦了下来。双方一场大战,最终杨桂华前来宣布鬼牡丹为她所准备的所谓‘公主’什物经查均为造假,赵宗靖口称她是雪线子的亲生女儿,又怒斥她欺君之罪。钟姑娘受了刺激,于是逃离京城,冲上好云山找雪线子求证。”他顿了一顿,小声道,“我那时候……也不知道钟姑娘是雪线子的亲生女儿。那时候雪线子中毒刚好,在风流店受了折磨,内伤一直不见好转。他说他快七十了让我喊他爷爷,唉……我觉得……我觉得我也不小了……”傅主梅颠三倒四说了许多离题的废话,以前唐俪辞觉得他是个废物,但现在他懒得这样想。过了好一阵子,傅主梅才说道,“……钟姑娘突然来找他,一开始他是很高兴的。”“哈……”唐俪辞一声低笑。“然后他们父女相认。”傅主梅小声说,“那天晚上他们父女吃饭,我没有去吃,我不知道钟姑娘敬了他一杯毒酒。”他慢慢把自己往铁囚车的刑具抵去,“所以当我发现的时候,雪线子已经中了‘三眠不夜天’,他被钟春髻捉走……我追上去,我听见钟春髻拷问他柳眼的下落、九心丸解药在哪里、问他水多婆和莫子如究竟是谁……还有……问为什么……凭什么……他是她的亲生父亲?问他从小对她这么好,是不是从来不是因为她聪明伶俐、美貌善良、世上少有——而只是因为她是他的亲生女儿?”唐俪辞静静的听着,傅主梅又道,“我追上去……”然后傅主梅停住了。过了一会儿他又道,“我追上去……”“算了。”唐俪辞轻声道,“不必再说了。”傅主梅没有听他的话,他深吸一口气,“他们用他中毒失神后的丑态折磨他。我本来……本来快要冲进去把他背走了,我都快要打赢了,然后有个人一直在旁边说雪线子已经对他们说了什么什么……我都没听明白,突然间……他就强挣了一口气,自碎了天灵。”傅主梅颤声道,“他可能清醒了一瞬间,听清了什么……如果我更快一点,他就不会死;如果我更聪明一点,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就先让他们闭嘴,他也不会死……我……我如果再厉害一点,平时练刀再努力一点,就不会被他们抓住。”他紧紧地咬唇,“我总是……总是……”总是一个废物。唐俪辞想,他无声的笑了笑,随即叹了一声,“算了……”他气若游丝的道,“这世上许多……许多人的选择都和你想的不一样。”傅主梅颤声道,“选择死吗?不管他说了什么,那都不是他的错啊!他的亲生女儿折磨他,他中了剧毒神志不清,那不是他的错!他只要再坚持一会儿,我就可以救他出来……他是雪线子,他怎么能死在那种地方?”“可能……他在说出剑皇水萋萋的秘密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唐俪辞缓缓的道,“绝代高手,总不会当真死在女儿手上。”傅主梅不知道,雪线子说出了水多婆的秘密,莫子如和水多婆因此而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莫子如以身殉道。水多婆以身殉道。雪线子……以身殉道。“他是自碎天灵以后,被鬼牡丹带回去,灌了许多灵药与毒药,折腾了整整三日,才死了。”傅主梅道,“死的时候,面目全非。”唐俪辞笑了一声。傅主梅问,“你笑什么?”唐俪辞不答,过了一会儿,“他被折磨了三日,你被折磨了几日?”他含笑问,“钟凌烟死得惨绝人寰面目全非,那你呢?”傅主梅全身枷锁刑具,血液在精钢镣铐上结了一层一层的黑痂。紧贴着囚车铁壁的背上被精巧的划拉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唐俪辞看不见,但他听得到,傅主梅背上的伤口中有异物蠢蠢而动。“他们把什么东西弄到了你背上?”唐俪辞问。傅主梅犹豫了一下。唐俪辞道,“说。”傅主梅小声说,“我不知道。”唐俪辞又笑了一声,他动了动手指,按了一下腹中的心,带血的手指在红衣上印下血痕,但却要在干涸后方才能显现。“不怕。”他道,“不怕。”不怕,不管是什么,我总是能救你的。:()千劫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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