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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学生会和宁哲一样在高三的最后一个月请一个月的长假,也很少有学生会如宁哲这般在亲人险些离世,双亲仍在住院的情况下已然若无其事地回到校园,安然备考。好在同样饮下冰酒的陈老板身体并无大碍,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唾弃小舅子阴险行为的同时,陈老板夫妻二人主动接下了尚在住院的两位老人之看护义务,让宁哲安心考试去,临了还没忘记叮嘱他考完了尽快回来订婚,态度远比之前来得更加急切。
宁哲离开古碑镇,返校准备考试的同时,古碑镇开项目部对镇子周围环境的勘测仍在继续。
2o18年o7月o7日清晨,新世界集团的桃源市地区经理庞雪松,带着三名下属驱车来到古碑镇北边的悬壶瀑布上方,很快便找到了瀑布口那座无比显眼的黄石古碑。
古碑镇因而得名的这座古碑高逾7米,棱角圆润,不怎方正,看上去就是一块不修边幅的顽石从山上滚下恰好立在这里,敷衍地刨平一面之后便匆匆刻字成碑。
黄石古碑的碑文十分简短,从上到下只有两个字:
【太上】
“太上,没错,就是这里了。”越过树木的枝桠远远瞅见瀑布湖口的黄石古碑,庞雪松不禁整了整衣领,好让自己显得更正式些。
他与一位贵人今日约见在此处,此番出门随行之人虽然不多,但也不能丢了形象。
毕竟那位贵人实在不同凡响,即使是他们的董事长张养序也得礼敬三分。
“以往都是由张总亲自领人接洽那位贵人,从无例外……但张总说他这两天实在是有事脱不开身,这才托我来接待贵人。”庞雪松紧张地看着窗外,心中凝重:“可千万不能失了分寸,免得惹他愠怒。”
司机将车在黄石古碑旁的空地上停好,清晨的太阳向瀑布之上的悬湖洒下淡金色的光吗,庞雪松与几名衣冠齐整的下属从车中钻出,环视四周,却没有看见人影。
庞雪松拨通贵人的电话,问道:“段先生,我们已经到古碑了,您现在……?”
“我看见你们了。”
庞雪松抬眼一看,只见不远处的路上有一辆骚粉色的敞篷跑车飘逸驶来,开车的人远看像女人,近看是长男司机,再一看,原来是一名宽袍大袖的青年道士。
引擎的轰鸣声渐渐平息,骚粉色的敞篷跑车停在了在黄石古碑的另一边。
披头散的青年道士推门下车,米白色的宽大道袍上浸染着水墨的山峦,泼墨的山水从他肩膀处一直延伸胸膛,又绕过背部回到腰上,崇山峻岭连绵不绝,竟是将一幅气势恢宏的山河山水图穿在了身上。
庞雪松嘴角一颤,心想连张总都要慢待的贵人果真非凡,但这名青年道士身上的非常之处远不止于此。
只见他身披山河山水图的宽大道袍,胸前挂着一串乒乓球大小的檀木佛珠,左手持拂尘,右手降魔杵,佛珠里面还挂着一条银色的十字架项链。
青年道士将拂尘随手放在粉色敞篷跑车的引擎盖上,摘下项链,用那细长的十字架当作簪,把一头散扎起成道簪,随后说道:
“无量——天尊,想必您就是庞雪松庞经理吧,贫道姓段,道号为庚,您唤我‘段庚’便好。”
庞雪松轻咳一声,努力绷住了自己的情绪:“原来是段道长,久仰,久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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