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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聚会,聊起最近票房大卖的一部电影,提到文娇,电影中女二,如今风头正盛的小花,有人嘴快,无意中说出是许今野的前女友,余光瞥到沈青棠时立刻意识到说错话,立刻噤声已来不及。周遭的气氛一时凝固,周淇投来不善的目光。对方一巴掌拍上额头,“瞧我这张嘴,酒喝多抽筋。”也庆幸许今野不在现场,如今许知衡做起甩手掌柜,他一个人接手许家国内产业,被调侃日理万机,来不了,只有沈青棠一个人赴约。沈青棠面色如常,甚至淡笑:“没关系的,我知道他有前女友。”有,且数量可观,认识他就清楚,倒也不会翻旧账。“你们继续说,我不会生气的,相反还有点好奇,他很少跟我说起前女友的事。”沈青棠别过耳边的碎发,笑容跟目光同样温柔,她性格温吞谁都清楚,没人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周淇轻咳,“两个人也没在一起多久,没什么可说的,换个话题。”“在一起一个月?算是高中在一起最久的一位吧?”“只一个月吗?我怎么记得三个月?”“那是因为追许哥就追了大半年,文娇那时候全校女神,她也就对许哥死心塌地。”“性格真烈,封面的校园女神,乖巧又不失灵动。周淇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以前对你有误解。”她真切感觉到许今野这辈子都要折沈青棠手里,他只是纸老虎一个,外人看着他在感情里处主导地位,事实上,沈青棠握着他的命脉,她动动手指,就能将他收拾得服服帖帖。沈青棠还是紧张,问:“违和吗?”“违和。”周淇推着她往大厅里去:“上围特别违和,小棠棠,你吃什么长这么大?”“……”风衣被脱下来,交给服务生。瞬时间,四面有目光看过来,她紧张到手臂僵硬,好似真作为高中生闯入陌生领地,局促间又见到蒋清,她扮作兔女郎,带着两只长长的毛绒兔耳朵,俏皮可爱,迎着目光进来也不觉得难为情,大大方方走过来,见沈青棠打扮看直眼睛,甚至轻浮地吹了声口哨。“我要是个男人,我就要横刀夺爱了,校服能被你穿成这样,你们教导主任大概都没想到。”“放古代,你这妥妥的祸国妖妃啊,君王从此不早朝,小许总明天还能上班吗?”“你是怎么做到腰这么细,胸这么大的?感觉比大学时还要大,这就是爱情的滋润?”“……”蒋清荤素不忌什么话都往外冒,沈青棠说不过她,只好捏着她兔耳朵,让她收敛些,她龇牙咧嘴求手下留情。不远处的胖子看见第一眼便收回目光,眨眨眼缓冲许久,抬头便见陈塘的视线也落在那处,问:“怎么办,要不要跟许哥说一声?”“说什么?”陈塘语气有些冷。“棠棠妹妹穿这样,不用说吗?”胖子随意瞥一眼就能注意到在场男士的目光往那一处流转,都是男人不会不懂,“跟狼群混进小羊羔似的。”“随你。”他吐出两个字没多说,僵硬偏过视线,脸色不太好。胖子没发现陈塘不对劲之处,自顾自说几句后,还是给许今野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过来,消息一直没回,他只好迅速抓拍一处,然后将照片发过去。几秒后,那边回:现在。胖子:“……”屁的兄弟情,某些人甚至连装都懒得装一下。沈青棠跟蒋清闹好一阵,中间频繁有朋友过来,聊得正欢,见蒋清表情瞬间凝固,目光越过自己,看向的是身后入口位置,她回头,见入口位置有道挺拔身影。他出现,必有大动静,想不发现都难。许今野没换装,他从公司出来,身上套着的是西装,进来时瞥到那抹纤细身形,想到照片里浅笑倩兮的样子,被无数男人目光觊觎,喉头滚了下,抬手松开领带,有些松垮挂着,加上面色冷峻,并不友善,距离感跟压迫感并存,有人打招呼,他也只点头,周遭的气压都明显骤降。“许哥来了。”在沈青棠身边的人注意到,往前走两步,正要打招呼,见一道冰冷视线扫过来,到嘴边的话被冻住。蒋清下意识想溜,被沈青棠揪住兔子的尾巴强行留下来。跑不掉了。沈青棠见他第一眼说不慌是骗人的,她甚至想下一秒就跑,但转念一想,这会儿是变装舞会,她穿成这样也无可指摘,那点心虚就被掩藏起来,面上抿抿唇,镇定自若。许今野过来,就见着小姑娘微抬着下颌,眉眼里都是倔意,似乎是看准自己拿她没办法。有种不是抓老婆,而是来抓叛逆女儿的错觉。“哪来的?”许今野问。沈青棠犹豫下回答:“我们高中时的校服,一直留着没丢。”“几年了,难为你还记得它。”许今野喉咙里溢出声轻嗤,语气里绝对算不上是夸奖。“小了,你想穿,应该跟我说,我重新给你买。”“没怎么小,腰那还大了些。”沈青棠低头,裙摆下两条细白的腿,这么多年,她体重一直没上去过,反而因为运动变得匀称些。“没说腰。”许今野言简意赅,目光扫过旁边的蒋清,刚才还一副要跑的样子,这会儿倒跟个定海神针,兴趣斐然地听着。没什么眼力见。他略扬了扬下颚,见陈塘,两个人视线交汇,不用言语,陈塘知道什么意思抬步过来,蒋清看见,神情别扭,轻咳一声:“那什么,我渴了,我先去喝水。”这一次溜得极快,尾巴没来得及被捏住。这下,只剩下他们两人。沈青棠知道他刚才指的位置,脸上有可疑的红,眼睛不看他,扯出其他话题:“你不是说要晚点过来,怎么突然过来了?”“接到热心群众举报,过来抓人。”“……”“什么啊,大家都是这么穿的,说好是换装舞会,我穿校服有什么不对?”沈青棠微微拧眉,像是要跟他讲道理:“你不能这么霸道!”“换一件,其他你想穿什么都行。”“我只想穿这件。”她抿紧唇,有些生气的苗头,倔到骨子里,视线瞥到不远处的周淇,拔腿便往另一边走,甚至胆子更大,要喝酒,最好是喝醉,耍酒疯,捏着他的脸,让他知道自己也是有脾气的。没走几步,后面响起脚步声,下一刻一件衣服盖上来,轻易将她套的严严实实,她没反应过来,被拦腰抗扛在肩上,没忍住,轻呼一声。许今野大步往外走,动静引来不少人围观,她又羞又恼,挣扎着要下来,但扛着自己的手臂像硬实的铁,纹丝不动。
沈青棠气坏:“许今野你混蛋,你你你,我不回去,你放我下来,你是暴徒,你是混蛋,你霸道蛮横,我不走!”她越挣扎手臂越紧,去拉他的手臂,软臀突然被大掌重拍一下,声音脆响,惊的不只是周围人,还有沈青棠,她睁着眼,眼眶泛红有波光水意,其实不痛,但一时惊愕让她愣住,臀上还有被拍过后微麻的触感。沈青棠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她恨不得将脸都埋住,不敢再动一分,拍屁股再被打,一直到出厅到车里,都过分老实。安全带是许今野系的,她这会儿脸红眼红,随时都能屈辱地哭出来,胸口也因为生气而剧烈起伏,那么多朋友在场,以后谁都知道她被打屁股。沈青棠偏头,不去看他。油门一踩,车直接提速离开,车窗外的景色瞬秒变换,她生着气无心看风景,心里越想越委屈,她就穿个校服,他凭什么不让穿?“带身份证了吗?”许今野没头没尾的问一句。沈青棠没明白,还以为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迟疑几秒,才回答:“带了。”“那就好。”“怎么了?”许今野目光平视着前方,神情没什么变化,道:“不然被人以为我搞未成年。”“许今野!”沈青棠单纯,脑子里并没有那么些不堪入目的东西,所以在这种事上反射弧总是要长一些,多反应半秒,脸蹭的一下几乎滴血。“这边建议是留着后面叫,到时候你想怎么叫,叫多大声都随你。”说完,又补上一句:“这车隔音不错。”“!”他们在很多地方做过,车里没有,那些画面一下子跃入脑中。沈青棠裹紧衣服,恨不得将外套扣子全扣上,严严实实的不露出半点皮肤来,这会儿倒是认怂的快:“我想回家换衣服,今天是周淇生日,不能错过。”“礼物已经备好,让人送过去,周淇作为你的情感指导,特殊情况,她能理解。”“我我我,我还没玩够。”“我陪你玩。”“……”到最后,沈青棠也没能逃过,只是许今野知道她脸皮薄,将车停在野外只是吓唬她,最后车停在地下车库。校服没脱,完好穿在身上,只是堆叠起一层一层的褶皱,他手在薄薄衣料下显出形状来,急促呼吸间,领口的扣子再不堪重负,两颗依次被的崩开,掉在车里的角落,无人顾及。“你问为什么不能穿,这就是原因。”许今野轻哼一声。沈青棠想反驳,但光是呼吸已经艰难,她只能用力抓着他肩膀,指腹深陷,想说才不是这样,如果不是他,也不会掉。空间局限,做不到大开大合,但也不是没优点,她逃不过,又有在室外的羞赧,神经总是在绷紧跟放松之间来回,过分敏感,像回到第一次。许今野又何尝不是。她紧张,他也艰难,哄很久,到后来将前面忍耐一并还回来。后来回忆起,沈青棠想到的是自己一直在哭,开始是受不住,后面是委屈生气各种情绪宣泄,她特意翻找出的校服,他没认真看就已经不成样子。那是她的高中,灰扑扑的不愿意被提及的时光,又很矛盾的想要让他看,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想要两个人过往有联系。还是会遗憾,没能早点遇见。“哭什么,弄疼了?”许今野替她完衣服,擦拭掉腿上星星点点痕迹,车内热,不用穿外套,她穿着少两颗扣子的上衣,领口被撑起,能见雪山绵软。他给她擦眼泪,指腹一点点擦过,脸浸润过眼泪,湿透了。做完后他永远是极温柔的,仿佛刚才另有其人。沈青棠摇头,多少觉得自己有些矫情而羞辱启口。许今野也不再问,陪着她在车里坐,她头发散掉,披在两肩,黑色透亮,一张脸清丽脱俗,长睫上挂着泪,眸底剔透温柔。他声音带着餍足后的哑,扯唇笑了下,道:“有一种早恋的感觉,我像个坏透的不务正业的学生,偷偷带着自己的小女朋友躲在车里接吻。”许今野的指腹有薄薄的茧,并不柔软,滑过脸有种粗粝的触感,他目光温柔,语气也温柔:“那时候玩赛车,学校去的少,你要在,我一定会少逃些课,但我太混,你那时候不一定看得上我。”“不过也没关系,好女怕郎缠,我辛苦些追久一点,你要还是不答应,说些想好好学习不谈恋爱的屁话,那我只能抢了。”他语气认真,倒真像是悍匪。沈青棠破涕而笑,说他就是十足的大混蛋,不管以前还是现在,都一样。许今野没有辩驳,他供认不讳,待够后依然是裹着外套从车里抱出来上楼。那晚太累,沈青棠洗过后沾床就睡,像幼鸟样躺在他怀里,闻着熟悉的味道,睡意深沉,她疲倦的很,做了个梦。梦里跟许今野在同一所高中,她依旧是规规矩矩的好学生,他是校规翻了遍的坏学生,各种大会上,总会提及到两个人名字,一个是夸赞,另一个则是伴随着惩罚,是警示。沈青棠念书时在学生会任职,值日时遇见他午休折返回校,他校服并没好好穿,在白色t恤外套上蓝白上衣,个高腿长,过于显眼被她发现。她叫住他,烈烈夏日里,他惫懒地半阖着眼皮,余光瞥她一眼,问:“有事?”“你叫什么,哪个班?”沈青棠明知故问,他的名字,总是频繁出现在值日表上,翘课迟到打架各种原因。“我知道你,二班沈青棠。”沈青棠低着头,他不回答,她就自顾自的写上名字,许今野三个字,在她手底下写的工整好看,名字后面写着原因:旷课。“你知道我?”许今野轻笑,被记上名字也无反应,反正家常便饭,多一个不多。沈青棠绷着脸没说话,目光警惕。“知道你有什么奇怪吗?一沓的值日表,一半都是你,许今野,你能不能学乖一点,安生一天都不行?”教导主任从走廊另一边过来,背着手,面带怒容:“你就算自己没所谓了,也想想你们班主任,因为你挨了多少骂。”许今野笑:“那不然您给我换个班,让其他班主任分担分担。”“换哪个班?”教导主任瞪眼。“那就二班,像沈同学这样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没准能感化感化我。”“滚滚滚,你这种祸害,放哪我都不放心。”教导主任摆摆手,让沈青棠先走,她走过后才悄然呼出口气,不觉得烦,反而有种沉闷雷雨过后,水洗过的透亮。后来总能遇见,他时而叫她沈同学,时而叫好学生,每次都很不正经的样子,要耍赖皮让她消掉上次的名字,沈青棠自然不同意,他记那么多次,早就不痛不痒,偏偏在这一次较真。沈青棠被缠多次忍不住问,许今野忽而一笑:“不找点理由怎么跟你搭话,难道要跟你聊学习,也不是不行,倒是容易犯困。”“……”梦里天马行空,许多细节被跳过,他真转到她班上做起同桌,好好的课上着上着所有人都不见,他肆意妄为,抱着她上课桌接吻,她进闭着眼睫毛颤抖,再后来,就是足够面红耳赤的画面,羞到极点突然醒过来,撞进一双漆黑眸子。“醒了?”许今野问。沈青棠迷迷瞪瞪,吻又落下,许今野贴近,说她缺乏锻炼,理应该多运动,她慢半拍反驳说自己是晨跑的,直到睡裙吊带被挂在手臂上,才反应过来,此运动非彼运动。“你就不能……克制一点吗?”“我克制?”许今野轻笑出声:“我人没醒,你蹭过来亲亲抱抱,不让碰还委屈的哼哼,怎么,是不是做什么限制级梦了?你要,我总不能不给。”被说中心事,沈青棠心虚移开眼,想糊弄过去已然是晚了,大早上血气方刚,许今野存着心磨她,问都梦见什么,他是笃定梦里做了,问在哪做,怎么做的?沈青棠闭眼咬唇,做出负隅顽抗的样子,到最后经不住,全盘托出。“喜欢这样?”说好不许笑话的,许今野怎么能忍住,装模作样说以后不是不能委屈点,陪着她玩些角色扮演,又问还想玩什么,下次提前准备。沈青棠哪里听得了这些话,白玉耳朵变得酡红,伸手要去捂他的嘴,也想捂住他的眼睛:“你胡说,我没有!”“你有。”“你应该正视自己的。”“……”折腾到天完全亮,两个人齐齐请上半天假。运动过后,两个人都有些饿,许今野套上居家服做饭,从番茄炒蛋到现在,他已经能够做上五个菜,没有十足的把握的菜不会拿出来,菜品不多,所以饭桌上出现频率高,沈青棠倒是不挑,做什么就吃什么。她不会,只能充当监工,在旁边监督他工作,看他挽着袖子,半截手臂筋骨分明,切菜颠锅总能见肌肉用力,加上神情认真,下颚线紧绷,做菜变得极具观赏性。沈青棠托着脸,看的入迷。“行了,总得先吃完饭。”许今野提锅装盘,冷不丁冒出句话来。沈青棠不明所以:“嗯?”“你总得让我休息下,你总想要,我身体吃不消。有句老话说得好,没有耕坏的田,只有耕坏的牛。”许今野不紧不慢道:“你这样,让我怀疑你只爱我身体。”好像她多渴,他已经满足不了。沈青棠鼓起腮帮子,气呼呼道:“许今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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