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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韩歧想了想,大约是没了,忽而又叫道:“江岚。”
江岚猛的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到,大人有何吩咐?”
韩歧叹气,“日后不要在屋里放置这种香料了,味道有些冲。”
“……是。”江岚恹恹的应了声。
下午杨河陪着韩歧去了米商钱钺的家里,现在的钱钺已经不再经营米店,转而经营布料和药材方面,在衡都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钱钺听说六扇门的人要来原本是要在衡都最大的酒楼设宴,被韩歧婉拒了。
韩歧下了马车就见大门口硕大的两尊狮子,门口立着一个华服的青年,大约而立之年,气度儒雅,比起王善和张年,倒是不一般。那人见韩歧下车,眼前一亮,连忙问道:“可是韩大人?”
韩歧拱手道:“钱老板?”
钱钺哈哈一笑,自来熟拍了拍韩歧的肩膀,看的杨河眼皮一跳一跳的,钱钺笑道:“请进请进,韩大人光临敝舍,真是蓬筚生辉啊。”
杨河撇嘴,环顾了钱钺的家,心里不平,什么蓬筚,这人可真是恨不得用黄金贴地板吧。饶是韩歧也不禁被闪了眼,嘴角一抽,这颗房里头摆的不是明珠就是金饰,多的晃眼。再看钱钺反倒一身干净利落,韩歧纳闷,心说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可能是看出了韩歧的疑问,钱钺不好意思的笑,“昨天家里头来人了,我就让人这么收拾了大厅,今儿没来得及收拾掉,所以……”
韩歧心道这大约就是钱钺不肯让他们来自家的缘故。
钱钺使人端上了几杯茶,说道:“韩大人您尝尝,这是从西域传过来的金珠银叶,味道很浓郁。”
韩歧为难的尝了尝,开口问道:“我今日是来问情况的,想必你也知道吧。”
钱钺叹气道:“是的,已经有人通知过我了,五年前的事情……当时我虽然经营米店,但是那个时候备受排挤,王善基本上是米市的一把手,张年、杨铎、孙长紧追其后,那个时候衡都的米市呈现四分天下。”
韩歧不耐烦的打断,“重点。”
钱钺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当时王善派人来通知我要提高米价,可是朝廷并没有这个说法啊,我当时就傻眼了,心想这恐怕是王善自己做主的,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不是,我要是不抬价那估计现在就没我钱钺了。”
韩歧吹了吹瓷杯
29、:人影
中漂浮着的绿叶,问道:“这么说来你抬价了?”
钱钺摇头,“没有没有,我还没来得及抬价,杨铎就死了嘛。这件事情被查了一阵子,所以这事儿就这么放下了,我一寻思就赶紧和人合开了布艺工坊,那个米店就给王善给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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