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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来,不是没有人通过登闻鼓沉冤昭雪,但也有人因击响此鼓被施以杖刑,更有一些人,死在了赶来京师的路上。
“这来敲登闻鼓的人,无一不是背负了天大的冤屈,可就在前几日,陕西一个知县敲完鼓后,也不说是甚么冤屈,就站在鼓前自尽了,大人您说怪不怪?”
苏晋问道:“连诉状也没有吗?”
“没有。”驿官摇了摇头,“更怪的还在后头呢,那知县自尽后,圣上本已着御史去查了,可就在第二日,居然又有一个书生模样的来敲鼓,敲完以后,也是自尽了。”
覃照林听到这里,瞪大眼:“这知县跟书生咋看着像说好的哩?”
驿官道:“这下官就不知道了,但听说两人确实住在同一家客栈。”然后又道,“出了这两桩奇案后,圣上震怒,命都察院与刑部,京师衙门一起查,谁知也就查了两天,就在刚才,又有人死在登闻鼓前了。”
苏晋目光一凝,问:“这回死的是甚么人?”
驿官道:“回御史大人,下官不知,但听方才茶寮那头的跑腿说,这回死的是个女的。”
苏晋微一沉吟,负手走向马车:“过去看看。”
进了正阳门,发现全城的人都在往承天门赶,巡城御史与兵马司只好在各个街口设禁障,以防止拥堵。
苏晋不得已,让阿留在马车前挂了监察巡按的牌子,这才一路畅通无阻。
承天门前仍是围着许多瞧热闹的人。
覃照林大喇喇地拨开人群,登闻鼓下,果然躺着一具湿漉漉的女尸,且已有御史来探查究竟了。
御史姓言,曾在都察院与苏晋见过,他身后还跟着几个都察院的小吏。
苏晋走上前去,合手揖道:“言大人。”
言脩一抬头,愣了愣,抬手行了一个更大的礼:“不知苏大人已至京师,一路辛苦。”
他二人本属同级,但言脩这个大礼施得不是没有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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