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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第一缕曙光撒向大地的时候,已经吃过早饭的猎人背枪带狗,踏着厚厚的积雪,来到嫩江岸边森林边沿那棵巨大桦树脚下。大家顺着雪坡来到那棵大椴树下,李一帆选好了位置,乌恰儿和果钦两人,开始着手准备收集干柴,作为打熊瞎子必备的出现危机时刻的隔离火堆。莫日根衡量着熊瞎子的仓口,砍了手臂粗的木棒,准备用来别仓口,防止熊瞎子一下子快速的从仓口蹿出来。这种安保措施都是为了万一突然出现的熊瞎子,直接从树上跳下来的情况,仓促之间容易出问题。打猎,向来求的是稳妥和安全。“万般皆小事,安全数第一。”任何麻痹大意,忽视安全的结果,只会给自己带来祸害。木棒砍好,李一帆踩着莫日根的肩膀,爬到熊瞎子开仓口的树杈上,他探着脑袋朝里面张望,发现树洞里里挺深,黑乎乎地,啥也看不见,于是又从猎囊里取出手电筒,打开来朝着里面照了下,看到树洞底部,一头毛茸茸的熊瞎子趴在里边,正在伸着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自己的脚掌。手电筒的光束打在它身上,熊瞎子抬起头看了看,李一帆立即关闭手电筒,害怕准备工作还没有做好,熊瞎子现在就跳出来,造成手忙脚乱的紧急状况那就不太好了。还没做好准备呢,不论做任何事,事急则乱,事缓则圆。这要是熊瞎子现在就被惹怒爬出来,可不太好。“看到熊瞎子没有?”拖着木柴回来的果钦见李一帆朝里边查看,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大不大?”“看到了,就一头熊瞎子,三四百斤的样子。”李一帆略微衡量后,小声说道。“三四百斤……也不大嘛!”果钦还多少有些嫌弃了。“已经很大了,熊瞎子蹲仓已经三四个月那么长时间了,那就瘦了。现在还有三四百斤,在秋季的时候,少说也有五百斤往上。”莫日根在一边笑着说道。“对哦,忘了这茬了!”果钦幡然醒悟过来,转身继续忙着捡拾柴火。熊瞎子的仓口通常不会很大。一般来说,只要它脑袋能钻进去的树洞,身体也就能跟着钻进去。别看着熊瞎子块头大得不得了,但其实主要是身上的脂肪厚。在仓子里面趴了不少时日了,洞里的熊瞎子,皮毛都变得松弛了很多,这也让它在当初进仓时挺费劲的仓口,现在变得轻松很多。别木棒的目的,就是为了设置障碍,让熊瞎子无法很轻松地一下子就钻出来,让人措不及防,也能争取到更多射杀机会。不少人冬季进山掏熊仓子,没有枪的情况下,就凭借一把大斧头用这样的方法来杀熊。在熊瞎子脑袋钻出来,身体半数还在被卡着出不来的时候,挥动大斧劈砍。李一帆他们四人都带了五六半自动,而且枪法都还不错,通常情况下,胆子够大的话,是没必要这么做的。这事儿,乌恰儿就觉得有些多余,只是李一帆一直在坚持而已。在李一帆说明情况后,也认同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别好木棒,李一帆双手挂着枝桠,稳定一下身体,然后,松开手跳到雪地上。乌恰儿和果钦两人也帮忙去收集柴火,没多一会儿,一堆篝火炯炯燃烧起来!莫日根、李一帆、乌恰儿三人分开站位,做好准备,枪托上肩,子弹上膛,呼吸平稳,做好准备。果钦拿起一根大木棒子,在桦树主杆上,用力狠敲。“碰”,“碰”,“碰”。果钦一连敲击二三十下,身上的汗都出来了,熊瞎子依然千呼万唤不出来。刚敲击没几下,树皮都被敲得绽开,二十多次敲击后,紧跟着树干上的一块腐朽的木头忽然随着大木棒敲击塌陷下去。露出枯树树洞里边的黑色的空洞。也就在这时候,之前冲着大椴树吠叫着被李一帆安抚下来,在一旁趴着的猎狗大头和东西南北风它们,大概是嗅到了塌陷下去露出的小洞里散发出的浓烈的熊瞎子气味,立马又站了起来,冲着那小洞口狂吠起来。一看到这情形,莫日根连忙叫道:“果钦,停手!”果钦也注意到了这异样,赶忙停手,远远地退开一些。李一帆弯着腰,端着五六半自动步枪小心地一步一步靠近树干,这才发现,果钦敲打的桦树腐朽的树干,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来,但仔细一看,上面有密密麻麻的虫子洞眼。“小心了,这树里面都烂了,很有可能熊瞎子在往上爬的时候,就会被崩开,随时会蹿出来。”李一帆神情变得严肃。他凑到那小洞口边,忍着冒出来的一股子浓重的腥燥味儿,取出手电筒照了一下,看到熊瞎子在桦树洞内摇头晃脑,慢慢地爬起来,随着呼吸而冒出来的水蒸气,带着一股难闻的腥臭气息。“兄弟,这树皮既然是腐烂,直接把它打死在里面,到时候将枯树破开不就完了。”乌恰儿建议道。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隔着洞外树皮打,万一打不中要害,皮毛损伤也大,好不容易找到一头熊瞎子,尽量让它更值钱些吧!”莫日根回答道。李一帆深深吸了口气:“咱们四个人还会怕一头熊瞎子,这事儿我来,你们做好防护,随时准备支援!”李一帆这么一说,乌恰儿想了下,也觉得有道理,假如抱着枪朝里边乱打,是能轻松将熊瞎子打死,这万一伤了皮毛,亦或是打了熊胆这种关键部位,那都是大损失。再说了,莫日根、果钦和乌恰儿三人都是鄂伦春部落着名的好猎手,确实没有必要过于担心。于是果钦退到火堆旁边,端着枪做好准备。李一帆对着莫日根点点头,把五六半自动步枪的自带刺刀抠出来,固定好刺刀,重新回到椴树一侧,伸着手,将刺刀从木棒砸出的树洞里面,直接一下又一下地捅了起来。这下子,桦树洞中的熊瞎子是彻底怒了,在里边疼的嗷嗷直叫。树仓子里面传来砰砰的疯狂扒拉声响,那洞口腐朽的枯木块被吧啦地四处乱飞,洞口立马又被扩大几倍大,紧跟着,脸盆大小的熊瞎子的脑袋,一下子钻了出来。一直默默注视着的李一帆等的就是这一刻,果断扣动手中的扳机。“砰”地一声枪响,子弹瞬间从熊瞎子的脑袋没入。这简直是枪口对准脑袋开枪,不用瞄准也不要神枪手,估计拿一个大刀用力砍下来,熊瞎子的脑袋都有可能被砍下来。要是拿一把开山大斧子,两脚分开气运丹田,一招力劈华山一斧子下去,就能把脸盆大小的熊脑袋,直接一劈两半,至于说哪一半清炖哪一半红烧,估计都随你便。莫日根对着熊瞎子脑袋又开了一枪。安全第一。果钦和乌恰儿拿来斧子,很快劈开腐朽一多半的桦树主杆,三四百斤的熊瞎子掉到桦树根下的雪地上了。周围十三条猎狗立即要上去撕咬,莫日根也没有驱赶和喝止!可能会撕咬伤到毛皮,这是不利的事情。能够锻炼猎狗的战斗力和撕咬技能,就是有利的方面。四人合力将熊瞎子移开腐朽的桦树主杆,来到篝火附近的空旷的雪地上,莫日根上手开膛,将熊瞎子肠肚扒拉出来,随后又将那一整套心肝肺取出。熊瞎子肠子挂在附近的灌木树枝上敬献给山神,心肝肺内脏全部拔啦出来。翻看着肝页下边边缘附着的小儿拳头大小的熊胆,几人都笑了起来,这是一个质量最好的一个铜胆,而且还分量不小。熊瞎子内脏被李一帆拿去喂狗,然后莫日根、果钦、乌恰儿三人各自取出侵刀或是猎刀,开始七手八脚地剥皮。李一帆就着燃烧正旺的火堆,从爬犁上把铁锅拿来,架在火上开始化雪烧水,准备蘸烫熊胆。四人一起动手不到半小时的时间,一张完好的熊皮被剥下,割下来四个熊掌、熊卜棱盖和熊鼻子,分别装在袋子里边,赶来爬犁,将熊肉抬到爬犁上绑好。熊胆也在烧开的雪水中慢慢地沾了几次开水,就已经处理好,小心翼翼地用布包着,放专门准备的皮囊里装着。雪地上三百多斤的熊肉,被劈开成为五十斤左右的小块肉,拉来一架马拉爬犁,在已经满载鱼类的爬犁上,装上捆扎牢固。收拾好所有的工具和狩猎收获,赶着四架已经超载的马拉爬犁,在皑皑白雪的平原上,向着家的方向,冒着初春季节阵阵寒风,挥鞭疾驰。初春二月的东北松嫩平原上,积雪覆盖的草地和山峰相映成趣。安平县红旗镇刘家窝棚大队靠山屯生产队葫芦谷口,一座崭新的木屋已经封顶完工,男男女女十几个人在木屋周围,有的在拆脚手架,有的在平整地面。木屋门窗还没有,圆木表面也没有油漆,修整过的圆木表面,露出圆木的光泽和木材纹理,和周围环境森林和灌木,形成完美的融合和和谐统一。据《北盟会编》记载,金代的女真人已创造了木屋建造技艺:“依山谷而居,联木为栅,屋高数尺,无瓦,覆以木板或以桦皮或以草绸缪之,墙垣篱壁率皆以木,门皆向东。环屋为土床,炽火其下。与饮食起居其上,谓之炕,以取其暖。”这就是沿袭至今的满族木屋。东北地区的莽莽林海为之提供了取之不尽的造屋资源,形成了木屋“木墙、木瓦、木烟囱”的独特样式。昔日,乾隆皇帝东巡时,见到东北地区山区的木刻楞房子和满语称之为“呼兰”的烟囱时,曾即兴写下“木柱烟囱犹故俗,纸窗日影正新嘉。盆中更有家仙草,五味朱旒拙四桠”的诗句。诗中形象地描绘了一座山里的木刻楞院落:木烟囱炊烟袅袅,新糊的纸窗,在晨光中格外明亮。窗台上的花盆中栽培着关东三宝之首——人参,四品叶的枝桠,五个瓣的参叶、朱红色的参籽相映生辉,把木刻楞院落装点得绚丽多彩。李一帆建造在葫芦谷的木屋,俄式民居木刻楞,框架已经做好了。室内地面回填、地面硬化、建造火炕、修灶台、玻璃窗安装、大门安装、室内整修、家具制作、室外油漆许多项后期施工都在等着,距离住进木屋的日子,还需要继续进行后期施工。:()重生在东北松花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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