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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环无语,推了推亚瑟的狗脑袋:“快回去,不然你爸觉得我偷狗。”
亚瑟哼哼唧唧,还顺势用脑袋蹭季环。季环又推一次它脑袋,才不情不愿地踱步回到窝里趴着。
季环:“我真的走了。”
“哦。”
水舒窝在沙发里,他刚洗完澡没多久,只穿了条大短裤和t恤,衣服领口歪斜,露出一小块锁骨,不知道吃了什么,唇也很红。
水舒本身就长得漂亮,闲适慵懒地窝着,就算什么也没做,光是坐在那儿也令人遐想。
想到林霁月就在楼上,季环原本要走,迟疑地又停下:“你能不能换个姿势打游戏?”
水舒手上刚开一把游戏,“怎么,换个姿势你出门就不会摔了?”
季环:“……”
季环又在原地磨蹭,犹豫地还想说什么。可水舒仿佛读心似的,又说:“同居那么久,要有什么早有了。”
水舒说得没错,只是季环心里不舒服而已。他和水舒一起长大,也见过不少和水舒表白的。但真正让季环意识到,水舒可能要结婚,季环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客厅时钟转到10的位置,季环还是离开了。水舒打了两把游戏也上楼睡觉。
水舒卧室和林霁月隔了大概三四个房间的距离。在别墅采光最好的位置,只是每次上楼都需要路过林霁月的书房。
林霁月不睡在书房,但只要在别墅,除了卧室,呆得最久的地方就是书房。
水舒打哈欠,路过书房,被猝不及防打开的门吓一跳。
林霁月手里夹着支烟,书房开的小灯照不到门口,整张脸隐在黑暗里。
水舒平复后怕的呼吸,憋回去脏话:“林总,人吓人吓死人。”
林霁月站直了些,似笑非笑:“那我下次开门,提前十分钟给你发消息。”
水舒哼笑:“想给我发消息你就直接发,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
林霁月:“…你倒是会想。”
林霁月指尖香烟不停往外飘,尼古丁的味道很难闻,水舒很没有礼貌地后退两步,嫌弃:“说了不要在别墅抽烟。林霁月,我非常嫌弃你,烟味真的很臭。”
林霁月咬着烟蒂,很没良心地又吸一口,烟雾徐徐吐出,那张终日冷淡的脸露出别的神色。
他一只手靠着门框,衬衫解开两颗,还未脱下的袖箍紧紧勒着肌肉,身高腿长,很有压迫感。
长得是很帅,人也是真的挺渣。
水舒皱眉,林霁月手指用力,香烟在他手中对折熄灭,鬼使神差,他开口:“明天钱会打到你的卡上。”
“哦,老板大气。”
水舒语气懒散敷衍,浅蓝色的眼睛里装着林霁月的影子,却没有真正把人看进眼里。
走廊尽头窗外夜色昏沉,天空压着几片黑压压的云。天气预报说过了今天,a市要断崖式降温。
林霁月走出来,水舒被他逼退一步,他问:“你很缺钱?”
“缺,你多打点给我?”水舒还有点想笑,“知道么,林总,我作为这场混乱狗血关系当中最无辜的人,每天陪你演戏也挺累的。”
甚至还被林霁月拿来当试探的引子。
每一次水舒和白宁起冲突,林霁月总是恰到好处地隐身,最后再给予水舒一定的承诺和权利用来解决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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