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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喻端正神色,点头应好。
他去的是容迟的住处,容迟事情办妥之后便回了京,只是一直没在人前露面。
“我就说差人给你送过去得了,你用得着非得亲自走一趟吗?”容迟不耐道。
“诚意问题,”颜喻回了句,“我的东西呢?”
“这么有诚意又何必托人做呢?”容迟翻了个白眼,把巴掌大的锦盒推给颜喻,“喏,就这个。”
颜喻打开看了眼,挺满意,无奈回答:“这不是最近太忙又不幸受伤了吗,不然还真就不麻烦师傅了。”
“啧啧啧,谁家男宠的待遇能比得上你家那位啊,现在只一个生辰礼物就这么上心了,以后还得了!”容迟阴阳怪气,末了食指点着锦盒,问,“说实话,你认真的?”
认真是何,两人心照不宣。
颜喻挑眉,和容迟对视一会儿,正要应答,房门就被暗卫敲响:“大人,宫中有人行刺陛下。”
“什么!唔……”颜喻猝然起身,扯到伤口,只是他无暇顾及,“情况如何?”
“陛下受了伤,太医正在医治,其余的暂时不清楚。”
“立刻进宫,”颜喻边疾步往外走边厉声下令,“关城门,封锁消息,妄议者格杀勿论……”
颜喻赶到时,乾极殿内灯火通明,江因坐在龙榻上,垂眸盯着太医处理伤口。
他右臂的衣袖已经折了上去,上面有一道长而狰狞的的伤口,伤口很深,血肉已经翻向两边,血也才堪堪止住。
江因原本还只是红着眼睛,强忍着没有哭,一看到颜喻,泪水就决了堤,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舅舅,手好疼啊,稚儿是不是快死了?”江阴哆嗦着嘴唇问。
颜喻心疼得说不出话,只赶忙过去把人抱住。
江因靠在他胸口,小声呜咽着,听得颜喻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生生揪了起来。
“稚儿很快就会好的,放心,舅舅在呢。”颜喻给江因顺着背,用眼神询问太医情况。
“大人,所幸陛下这伤没有伤及筋骨,只是伤口太深,老臣只能尝试着将其缝合,不然伤口怕是难以愈合。”
太医还未说完,江因就攥紧颜喻的衣袖,哭着道:“舅舅,我害怕。”
颜喻越发心痛,他揉了揉江因的发顶,哄道:“稚儿乖,再坚持一下,等好了舅舅带你出宫玩好不好?”
江因哭着摇头,想把手臂从太医手中抽出来,挣扎间,伤口又开始流血。
这时,侍卫来报,说他们按纸条上的指使找到了旧染坊,可时辰到时,对方并没有出现。
至于皇宫之中,除了陛下遇刺之外,还有几位公子尽数丧命,死状惨烈。
颜喻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眼下正是五年之约的最后阶段,那些质子眼看就能离京,却在一日之间死了多个,这让他如何向诸王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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