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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鹤一去不复返,
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
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
烟波江上使人愁。
我也想到破解机关的办法了!
“月饼,接下来,我做什么,你都不要阻止我。”我没等月饼反应过来,迎着火海冲向石门,从兜里摸出军刀,刹那间如同握着烧红的铁棍,探手穿过力度凶猛的下喷火柱,在“昔”字后面的位置,一刀刺入。
“啊!”我痛叫一声,银沙根本抵御不住火柱的温度,手腕实实在在被炙烧,皮肤泛起一片黄豆大小的燎泡,极快破裂,像截被雷劈中的树干,龟裂焦黑着道道乱纹。
肌肉和脂肪眨眼烧化,我甚至看到了自己被白森森的腕骨,慢慢变成浅灰色。
“还能动就好!”我咬牙用力,刀尖刺进石壁,试出有机栝的碰触感,顺着暗藏在石皮下的槽痕,写出了“人”字。
“嘎达”,石门轻颤,机关触发了。
“成了!”我心里狂喜,根本顾不上被火柱快要烧断的手腕,只有一个想法——把这些字写出来,哪怕我被烧死,只要月饼活着,就足够了!
接下来,那种无可言语的痛苦,让我感觉时间过得很漫长,其实就是弹指一挥间。
《登黄鹤楼》这首诗,出现在石门上。
“哐啷”,军刀落地,我的手腕,仅剩一丝皮肉相连,耷拉着完全没有知觉。
“嘭嘭嘭嘭”,机关咬合扣搭声,从石门里爆竹般连串响着。正中那条细细的石缝,透着一丝清凉,一丝久违的阳光,缓缓开启了。
随着新鲜的空气由缝隙中涌入,烈火毫无征兆地熄灭了。
我已经没有了痛感,呆呆地抬起手臂,手腕耷拉着整个手掌。我想动一下手指头,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不受控制。
“设计这条机关道的人,太厉害了。”月饼往我嘴里塞了一粒极苦的药丸,“南晓楼,你是天才!”
我的舌头苦得发涩,笑着摇了摇头:“搭了一只手进去,以后最多是个独手天才了。”
说心里话,虽然我自愿这么做,可是月饼这种毫不着急的态度,让我心里更苦。
“闭上眼,十秒钟,再睁开。”月饼扬扬眉毛,嘴角挂着满不在乎的笑意。
“怎么会这样!”当我再次睁开眼,视线所及范围,一切都变了,“月公公,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哦,刚入石洞的时候……”月饼摸摸鼻子,老老实实地回答。
“啊!我……我……我……”我无比愤慨地骂了一句少儿不宜的脏话!
“置死地而后生嘛。”
“你……你……”我实在“你”不出来了。
归去来兮(四)
“你是说这幅画的内容居然是《登黄鹤楼》?”月饼伸着腿靠岩壁瘫坐,笑得眼角纹都皱了出来,“那两条曲线是烟波江?哈哈哈……那个庙是黄鹤楼?不行了,我笑岔气了……这么说,那只鸡是黄鹤?上面那个棍子带着几个叉是‘人’?哦……对对对……‘昔人已乘黄鹤去’。那棵树和圆头鸟肯定是汉阳树和鹦鹉洲咯。南少侠,我夸你是天才真是委屈你了,你的智商堪比霍金,这都能猜出来。”
我端着军用水壶小口小口抿着水,手腕完好如初,哪有什么高温烧断的样子?
“月无华,在这扇石门打开之前,我是不会搭理你的!”想起刚才的事儿,我气就不打一处来,“哪有你这样的?明知道是幻觉,也不告诉我?万一没破解密码,心魔作祟,我真以为自己被烧死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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