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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思飞余光瞥到一个壮汉抓起一把椅子,想要往姜庸身上砸,他瞳孔放大,猛地冲上前要拦住那壮汉,没想到姜庸身手更快,伸出手臂直接和椅子的冲势撞上,顺势一脚将壮汉踹到一旁!
另外两个人连忙上前,将壮汉扶起来,壮汉咬咬牙,声音却不如刚刚凶狠,他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有合同佐证的!”
姜庸冷冷地盯着壮汉,问:“欠债?”
“就是你旁边那个兔……人,三年前找我们老板借钱。”壮汉回道:“四十万!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
“钱我会给你。”姜庸伸手扶了扶滑落的眼镜,镜片反射灯光,像是剑锋寒芒,他几步走到壮汉面前,声音冰冷地问:“不过你要说清楚,谁让你们动他的?”
“我们按老板吩咐做事的!”壮汉说了一句,和姜庸的目光对了一眼,顿了顿,声音小了点:“老板说,要么让他把这个合同签了,要么、要么就拍他几张裸照……”
姜庸垂下眼,问:“你们老板?”
“对!”壮汉解释道:“我们就是拿钱干活的,老板叫我们做,我们只能照办啊!”
姜庸逼近问:“你确定只知道这些?”
“真没了。”壮汉看着姜庸,眼珠转了转,又道:“还有、还有……就是老板吩咐的时候,我多嘴问了一句,说拍男的裸照做什么,毕竟要拍我们也是拍女的,女的才怕这个。老板说这人是演戏的,还是走后门的兔子,拍几张备用……没了!真的就这些了!”
姜庸拿了那几张合同扫了扫,目光盯着那几个壮汉,冷冷地说了句滚。
那些壮汉如释重负地走了出去。
原本喧闹的房子陡然安静了下来,姜庸捏着那几张合同,脸色阴沉得可怕。
“姜庸,你没事吧?”
毛思飞上前想看看姜庸的伤势,他惦记着姜庸的胳膊,但刚刚姜庸和那几个人对峙,他怕露怯不敢问。
姜庸没回答,毛思飞有些急,问:“是不是哪里疼?去医院拍个片吧,你刚刚右边的胳膊被椅子砸了,万一骨头受到什么伤,右手就受影响了。”
“毛思飞。”姜庸终于开口,毛思飞连忙应了声,又问:“去医院吧?”
姜庸转过头,剑眉压着眼,目光十分平静地看着毛思飞,眼底却像酝酿着一场压抑的风暴,他声调平稳地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欠债的事?”
毛思飞愣了愣,不明白姜庸为什么会问这个,他结结巴巴地说:“这个……我可以还,只是他们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上门,这几年都没什么事的。”见姜庸仍看着他,他又补了句:“真的,我都懵了,还好你过来了。”
“我说过很多次的。”姜庸一步步走近毛思飞,毛思飞有些困惑不安地抬着头,看着姜庸的身影将自己整个罩住,他对上姜庸的目光,说:“我……你说什么?”
姜庸低着头,毛思飞细瘦的脖颈跟着他抬头的动作微微的弯起,是一个很适合撕咬的角度。
他的思绪正在分裂,一半在想着,如果是一只毫无理智的野兽,此时就可以顺着这个姿势叼着他的猎物返回他的巢穴,顺从心底的欲望,去占有猎物的一切;而另一半理智在告诫他放弃这个想法,他应该保持理性,他不是茹毛饮血的野人,不是只知道宣泄欲望的疯子,他要的不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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