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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熙猛的站起来,“你说什么?王爷杀了谁?!”
蓝芝重重的喘息着,根本说不出话来,阮熙皱着眉快步走了出去,将她推到一边,这时张管事也赶了过来,他倒是稳重,行礼说,“王爷想来是喝多了酒,在书房,您快些过去看看吧。”
阮熙见到他虽然心中纳闷,但也脚下没停,可心里却是多想了,张管事看似面无表情,实则他来王妃的内院,就说明有问题了!如今王府已有丫鬟,怎么也不用他一个男人入内院才是。
到了王爷的院子,就见满院子的奴才全跪着,一些个胆子小的丫鬟也是哭成一团,阮熙抬眼看向书房,就见王爷的白袍上溅了红,一手持剑,顺着剑尖地上已有一小滩血迹,一个女人衣不遮体全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若不是胸口还微微抽动,阮熙真以为她是死了。
睿王目光猩红,双唇紧抿,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就连赵管家都在树下,阮熙也是心跳如雷,她站在台阶下望着睿王,低声叫道,“王爷?”
睿王看她,他突然一笑,带着无尽的嘲弄,阮熙不知他因何笑,只说,“臣妾有些饿了,王爷陪臣妾去吃些东西吧。”
她小心翼翼,见睿王没有反对,才慢慢近了身,伸手去摸睿王手中的剑,她一直看着李恪的眼睛,她怕,她也怕死!直到夺过剑,她才长出一口气。
睿王突然捏起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让阮熙疼的直皱眉,但她仍用力将剑扔到别处,李恪冷笑的开口,“来人!”
赵管家和张管事赶忙上前,“在,王爷。”
李恪目光丝毫不看他们,指着地上的女人说,“这个女人张昭带走娶了也好,卖也好,本王不想在王府见到她!剩下那三个,全都领出去卖了。”
阮熙抓着睿王的手,有些急了,“王爷不可!那是太后……”
“住口!”李恪大声呵斥她,阮熙惊的瞪大了眼睛,睿王何时这样对她吼过,顿时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地,抓着他的手也落了下来,接着李恪又一字一句的说,“王妃送去佛堂面壁思过三日,。”
说罢松了手,转身回了书房,重重的将门关上,阮熙的身子没了支撑滑坐在地上,张管事将地上奄奄一息的金溪抱走,下人们也才渐渐散了,巧玉又忍不住哭起了鼻子,阮熙却头乱如麻,睿王震怒,这是他们成亲以来,她第一次被发脾气,还关了禁闭。
☆、
赵管家也是个手脚利落的,当天晚上阮熙连饭都没吃,就被他送到了佛堂,阮熙看着他,只是苦笑,在佛堂前她问,“王爷因何生气?”
赵管家微微垂着头,显得谦卑,“大概是王爷不喜欢这几个丫头吧。”
“长的不够漂亮?”阮熙问。
赵管家笑了,他眯着眼睛说,“王爷身边美女如云,皇上以前提过给王爷赏赐美人,只是那美人还未出了宫,就掉进御花园的河里死了。”
阮熙一愣,她看向赵管家,“我儿时听闻王爷年幼时也掉入过御花园的河水里,而且险些丧命,可有此事?”
就见赵管家不动声色,却说的清楚,“王爷那会十二岁,已不是幼年,早在朝中享有盛名,妒贤之辈良多,宫中一侍卫拿了钱财,将王爷沉溺河水之中,幸而发现的早,王爷却也因而呛水,病了多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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