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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头传来剧痛,被裴叙用牙齿咬开,祁昭颤抖着身体,手指在疼痛下逐渐收拢,指甲破开皮肤陷进颈肉里沁出血,她觉得骨头几乎要将裴叙咬碎,她也几乎要将他掐死的感觉,等人松了口手也失力滑落抵着他的胸膛。
裴叙大口喘着气,轻咳了几声,半身瘫在祁昭身上,表情都凶恶了几分,像被触了逆鳞的恶犬一般,嘴角挂着阴森惨淡的笑。
肩头有血珠渗出,他伸出舌头一点点舔掉,祁昭还没从疼痛缓过来,一下一下地抽泣,泪眼汪汪的,再也忍不了这个人了,她撑着大理石边缘从洗漱台跳下来,身体却酸软得站不住要跌落,被裴叙搂着腰稳住撞进他怀里。
祁昭没办法躲,所有力气全汇在手上扇了他一巴掌,掌心发麻,脸上都是委屈,“凭什么咬我。”
裴叙没答,从头顶开始吻,亲到眼角停住,“不哭了宝宝。”
听到这句话祁昭更来气,却不争气地流下更多眼泪,肩头还在一点点发痛,她倔强地要躲开裴叙的唇,还是被掐着脸亲,眼泪越流越多,他将人按进怀里,抱着不动也不说话了。
祁昭身体酸软无比,被他托着才不至于滑下去,脸埋在他胸膛,哭了好一会才慢慢停下来,但还是不想动。
两人这样的姿势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祁昭才动。
裴叙也才开口说话,“别生我气好不好。”
好几秒过去,她不说话,裴叙又将人抱到洗漱台上。
“你干嘛。”她的声音闷闷的,像被堵住一样。
裴叙拿出干净的纸巾打湿,给她擦脸,祁昭没躲,但抱怨道,“我妆都花了。”
就像浪潮一样,涌上拍过他的心房又退潮,抓不住留不住,要融进骨头血液里才跑不走。
舌尖还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让他内心翻涌奔腾,手上力气却柔柔地帮她擦脸,没人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
两人又磨了十几分钟才出去,转了个弯在玄关处遇见任庭言,一个眼神没给,拉着祁昭就往大厅走。
任庭言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即使裴叙有意遮挡,他还是看见了祁昭肩上的咬痕,两人嘴唇都殷红得像滴血,不用说也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只是没想到这人醋劲这么大,倒还是他的错了。
裴叙拿过沙发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拉着她往一楼走,找工作人员拿了药箱,带着祁昭在一楼坐下,给她伤口擦药。
她侧开头不去看伤口的模样,只感受到棉签痒痒的在她皮肤上一点一点的,裴叙边擦边吹气,更痒,缩着脖子,这才发现他脖子上有几处破了皮,还有一圈淡淡的掐痕,她腹诽道,“你不挡一些是想让别人心疼你吗?”
裴叙又吹了吹伤口,祁昭感觉痒,缩着身体躲开。
“我想你心疼我就好了。”
他总是这么直言不讳,祁昭有时候很喜欢,有时候又觉得很羞,隐晦的感情有时候很有分寸,但被爱的一方必然很难感受得到这份爱,但太热烈的情很多时候对她来说也是苦恼。
祁昭拿过药给他擦,同样很轻,裴叙几乎感觉不到触感。
本来正专心致志的为他上药,裴叙却兀然开口,“内裤湿了吗?”
祁昭吸一口凉气,用力将棉签按在伤口上,裴叙轻哼了声。
“你还知道痛。”
这人不按常理出牌,“那就是湿了,脱下来。”
祁昭把棉签扔他脸上,“你说脱就脱?”
他凑上前,“我想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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