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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场漫长如亘古的睡眠中,宫守城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在梦里,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花海,如海洋般辽阔,花瓣随风翩翩起舞。
远方,是少女婀娜多姿的身影,宫守城缓缓走近,少女转过身来,正是叶欢正在对他绽放笑颜。
“叶欢。”
宫守城的思念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他恨不得立刻如饿虎扑食般紧紧抱住叶欢,永不松手。
他感觉风似乎变得更加猛烈了,花瓣如鹅毛大雪般纷纷扬扬地落下,叶欢的身影也渐渐远去。
“叶欢!叶欢!叶欢!”
宫守城猛然睁开眼,正迎上云摇用盆如天女散花般往他躺的床上倾倒花瓣。
花瓣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将宫守城整个掩埋。
云摇一见他醒来,便如小鸟般连忙凑上前去:“你醒了!你可知道,你这一睡就是整整五天啊,刚好赶在中秋这天醒来!”
宫守城听到中秋二字,开始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胸口,衣服已经被换掉,他又茫然地向四周望去。
云摇似乎洞察了他的内心:“你的衣物在此,已然残破不堪,不过我并未丢弃,料想你起身之后或许还会需要。”
宫守城全然不顾自身伤势,艰难地爬下床,在那堆破烂衣物中寻觅着之前叶欢给他的月饼。
云摇从抽屉中取出那条包裹着月饼的丝巾:“你可是在找寻此物?”
宫守城赶忙接过丝巾,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地打开查看:“多谢云摇姑娘。”
“无需言谢,这月饼已然变质,你莫非是要吃?”
“并非如此。”宫守城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昏睡如此之久,好像是是叶欢救了我。”
云摇轻抚他的额头,确认他并未发烧,又在他眼前挥动着手掌:“莫不是脑子坏掉了吧,救你的人是我,是我云摇神医啊!战士们发现你在生死边缘徘徊,将你抬回,而后是我施展妙手回春之术,才将你从鬼门关拉回的。”
“你?”
宫守城只觉得自己的记忆犹如乱麻,他分明能够真切地感受到那个将他从死亡边缘挽救回来的人是叶欢,又怎会是云摇。
“看来真的是傻了,我还是去为你熬制一些醒脑的汤药吧。”
云摇满脸失望地走了出去,明明是她凭借高超的医术将他救回,可他醒来后却念叨着叶欢的名字。
宫守城凝视着云摇那落寞的背影,整个人如坠云雾,彻底茫然失措了。
这里是军营,是渭阳城,而叶欢此刻远在南玥城,又怎会是她救了自己呢?
宫守城难以置信地坐回床上,睡了这么多天,他做了太多与叶欢有关的梦,大概是这些梦让他难以分辨梦境与现实。
孟建翔跟英鹤听闻宫守城醒来后连忙来到军营里察看他。
英鹤用大手拍他的后背:“哎呀!身体好健硕着!咱云摇不愧为神医啊!哈哈哈。”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云常可有什么不适。”孟建翔也附和着。
低垂的宫守城抬起头看旁边的英鹤:“云摇救的我?”
“是啊!当时皇宫里那几个御医都说你没救了,还得是我们云摇,真乃神医啊!”英鹤回道。
“就你们宫里那几个庸医真正就是纯吃干饭的,没用!”孟建翔也不禁瞧不起那群皇宫里来的御医。
而宫守城却只觉得自己可能审计错乱了,彻底的错乱了,他居然会觉得是叶欢在鬼门关处将他拉回来的,难道是自己太想她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云摇正在熬药,一个御医走了过来。
云摇斜睨了他一眼:“干嘛?有事吗?”
“云摇姑娘,在下陈太医,是特来找您讨教的。”
“噢,我能教你什么,你一个伺候皇亲贵族的,我一个草民。”云摇用力扯着草药,把它扔进石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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