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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与符和玉吵了嘴,落清就再也没去见符和玉,元日见了,也只是按规矩请安问好。开春一月多,连符娇染也不怎得见了。终日里落清只在屋子里与针线相伴,连书画都被符兴昭收了去,直到虞笙知道了,也不知道劝了符兴昭什么话,才将收了的琴棋书画还给落清。这样的光景直到二月二,章家来下聘。经过几个月的打磨,落清的女工已经练的不错了,礼仪也没有半点问题,管账更是虞笙亲自教导的。“嬷嬷,外面听起来热闹的很,可是有什么喜事?”落清话说着,眼睛没有从绣布上抬起来。“小姐怎么这都不记得了?今日可是章家来下聘呀。”落清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章家是哪个章家。“是我糊涂了,忘记这回事了。”落清并未多问,仍旧低头绣花。孙嬷嬷望了眼窗外,又看了看落清,点头赞赏:“小姐近来性子越发沉稳了。”落清扯了扯嘴角:“嬷嬷夸赞了。”可落清心里只盼着早日从这几寸之间放出去,别的一律不关心。章家来下聘又如何?不过是两个老爷达成了结盟罢了。章大公子不想娶,她还不愿意嫁呢。不过在这些长辈们眼里,他们的意愿,才是最不紧要的。“小姐,明日便开始绣嫁衣吧。”长安有风俗,新娘子须自己绣嫁衣,以祈求婚姻幸福美满。落清捏着针的手停了下,悬在半空中:“一切听嬷嬷安排。”孙嬷嬷:“小姐已经长大了,嫁衣的事,就全凭小姐自己了,但是老爷和夫人要过目的。”“好,但是要劳烦嬷嬷为我多寻几个花样来。”若是可以,落清倒是真的想随便绣算了,阿娘那边倒好说,符兴昭才不好糊弄,他才不会允许她做出有损符家脸面的衣服呢。“这好说,是老奴应当做的。”“嬷嬷,我不是讲过,您不要自称老奴吗,您教我绣花,算我的老师啊。”落清不满地抬起头。“小姐,教您绣花只是老奴份内之职,万万不敢以师长自居,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可要罚老奴啊。”嬷嬷吓得连忙站起来行礼。落清放下绣花去扶她:“您何必……”忽然想起,符家规矩森严,符兴昭不说,老夫人更不是好惹的,符家不是她们的小院,章家也不是,世家重规矩,主子犯错不一定责罚,但是下人是一定要受罪的。落清点点头:“我知道了嬷嬷,我不为难你了。”孙嬷嬷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老奴知道小姐是好意,但是外面不比符家,小姐到了章家,一定要谨言慎行啊。”“我记住了嬷嬷,谢谢您。这些话我以后不会再提了,是我今日糊涂。”落清后悔道。她如今处处受制于人,万一被有心人听去了什么,她和嬷嬷都要受责罚。落清从身上解下一个小荷包,道:“嬷嬷这几日也辛苦了,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将军归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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