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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惩似是看出了我的疑虑,摇晃我们十指紧扣的双手,“师姐,我有法子。”
太清宗是悠悠云州一个并不起眼的小门小派,无定峰是太清宗第一峰,师尊不仅是峰主,还是宗主,不过他两者皆抛,做了数百年的甩手掌柜。
我们门派虽不显赫,可传授给弟子的均是正到不能再正的功法。
修炼一途,没有捷径,更需万分谨慎,灵台清明,当以斩妖除魔维系苍生为己任。
这是我从小听到大的。
我入道以来,见过不少囿于开元境或是光化境,走捷径后疯魔惨死的修士,也发自内心地认同这句话。
可是谢惩不一样,他没有瓶颈。
他少时参加宗门大比,以一套“瑶光太剑”横空出世,力压一众大宗门的不世天骄,拿下云州榜第一时,得过一句州主评语:“这孩子有仙缘。”
那时我兴奋非常,怀抱着即将有一位仙人师弟的美好畅想,握着他的手多次提醒他苟富贵勿相忘,万万不要急于求成入了邪途,
他总是冷着脸拨开我的手,“师姐,我并非衡道真君”。
衡道真君是一位十九州耳熟能详的坏种,他自幼天资卓绝,相传六岁不到便已破凡,二十便到了光化境,百岁不到便傲视群州,是一位恒冠古今的绝代天才,不过他踏仙路不久后就改道堕魔,还杀穿了师门,飞升进了赤水仙域。
世人皆说衡道真君是因天才当久了,踏仙路时遇见一点瓶颈便承受不住,为突破修为而练了邪法。
可此刻,曾经言之凿凿不会误入邪途的谢惩当着我的面堂而皇之掐出一段魔气森然的幻法。
也不知他从哪里学来的?又练了多久?我竟是一无所有。
我这个师姐当得委实失败。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直白,他苍白手指微微蜷缩了下,哑声问,“师姐,你在想什么?”
我说,“去迟了也不知宋颐会不会吃苦,你快些。”
谢惩适时收手,“好了。”
他话音刚落下,我就顿感身体一阵变化。
心脏在我胸腔内逐渐鼓动,青色脉络在瓷玉肌肤下蜿蜒起伏,我在身体上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触感。
谢惩倾身过来,有几分迫不及待地亲了我一下,他叩住我的下颌,还想含住唇瓣舔舐深吻,被我毫不留情推开了。
“可惜此法不能常用,否则会损坏魂体。”他食髓知味,倒是没有强制闹我,只眸光缱绻,语气轻哄,“师姐,你的尸体到底在何处?告诉我吧。”
我面不改色地撒谎,“不知道。复活死人是邪法,你趁早放弃吧。”
他笑了笑,眼底晦暗不明,不再作声。
复活进度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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