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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知年突然觉得喉咙发堵,他错开视线,走到客厅拿起沙发上的风衣外套,转身就朝外走。
崔墨岩看着文知年气呼呼的背影,跟出来,去哪儿?
文知年头也没回,与你无关。
话一落,崔墨岩眉头就皱了起来,气氛一下冷了好几度。
梁叔端着崔墨岩的早餐走出来,闻言脚步一顿,赶紧退回厨房,拉上门。
根据他的经验,文先生跟崔先生闹别扭的时候,走得越远越好,免得看到不该看东西。
毕竟,崔墨岩是三两句就要上手的人。
崔墨岩两步追上文知年,拽着他的手臂,沉声问:到底去哪儿?
文知年转头看他,清冷的脸上,嘴角讥讽一勾,当初的协议里,可没有说我不能出去交朋友。
崔墨岩眼眸危险一眯,嘴唇紧抿,握着文知年手臂的手不自觉攥紧,要去见谁?
文知年顿了会儿,还是答道:智升回来了,约我们出去聚聚。
听到陈智升的名字,崔墨岩眉头皱的极深,脸阴沉的可怕,强势地脱口而出:不许去!
文知年甩开他的手,我想,你也没有立场管我。
文知年说完就朝外走。
崔墨岩站在原地,紧蹙着眉,压抑着胸口的怒火。
静默了会儿,他终是没有控制住火气,一脚踢翻了脚边的花盆。
花盆沿着台阶滚下,四分五裂,黑土洒落一地,像他们之间那稀薄的感情。
崔墨岩抬手捏着眉心,长叹一声,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两个月,文知年的脾气突然越来越大了。
出差两个月,崔墨岩给他发的消息,他一条也没有回复,给他打视频,也经常被挂断。
崔墨岩又叹了声,正想抬步追上去问个清楚,林娇实时插话,
岩哥,会议要开始了,我们快走吧!
崔墨岩脚步顿住,看了别墅大门一眼,沉默了会儿,转身进屋,低声道:走吧!
林娇跟在崔墨岩身后,回头见文知年的车已经驶出大门。
她眼含讥笑,低着眉头,翘起嘴角得意地笑了。
陈智升是和文知年、唐宇一起长大的发小,比两人大一岁,同读a大不同系,高一级。
大学毕业后,文家跌落谷底,唐宇家厂子也关了好几家,生意不比从前。
只有陈智升家蒸蒸日上,最近一年还将业务拓展到了非洲。
陈智升被他父亲派去非洲分公司驻扎了三个月,昨天才回来,立即就约了文知年和唐宇在老地方聚聚。
文知年是最后一个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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