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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风波里,本来该出来主事的卢大员外却连露个脸都少少。
销案後,卢君见才见到了久未见的爹爹。他一进书房便跪在了卢弼时面前。无论如何,这平白祸事因他而起。有人恨他。
卢弼时指尖轻敲著桌子,看著跪著的儿子说:“家和万事兴。”
卢君见低了低头。
“你没有什麽要和我说吗?”卢弼时问。
卢君见开口:“爹爹,信我吗?”
卢弼时勾起唇角:“我信你又如何,这次的事,你现在是唯一在场的人,脱不了干系。”
卢君见摇头:“若爹爹信儿子,自然没儿子什麽事。”
“怎麽说?”卢弼时著意问。
卢君见抬头:“爹爹是这个家的天,儿子看见了。在家,爹爹是当家人,在外,爹爹是掌舵者,有能力的人,爹爹说他没能力,他便只好走,没能力的人,爹爹看好他,说他有能力,他便有能力……”
“歪理!你这是变著法子骂我吗?”卢弼时锐目盯著儿子。
卢君见不怕,他知道他爹爹没有生气,他便继续说:“……儿子不一定比二弟更懂生意,二弟却比儿子更得人心,爹爹却重儿子轻二弟,可不是爹爹因一己之私陷儿子於不义不孝不和之地?”
“胡闹!”卢弼时皱眉,“倒是我害了你不成?”
卢君见拉住了他爹爹的衣角:“地上又冰又冷,儿子跪得脚酸了麻了。”
卢弼时好气又好笑:“这里是只有你我两人,若在外人面前,你莫不是也要这般说话?”
“爹爹说了,这里只……两人。”卢君见小声道。
卢弼时摇头:“我倒不知道你什麽时候养了这刁钻怪谲的脾气,肯定是我的错了,没教导好你这个孽子!”卢弼时说归说,语气却轻缓了,倒有几分宠溺之意。
卢君见笑了,他看见他老爹拿了锦垫子扔给他。
“跪著……好好说。”
“是,爹。”
卢君见跪坐膝上,有了锦垫,便没那麽疼了。他道:“爹爹果然是信儿子,宠儿子的,这便是私了。因著这‘私’,肯定见忌,内外受困,儿子被人陷害也不冤枉。”
“哦?”
“儿子知道爹已派人去南面找已辞退的酒庄曹主事。爹爹必是找到了,所以才借责罚把儿子推进了虎狼之地。这布庄本来就在褚姨娘的辖管之下,她若不顾自己利害,也要害我,爹爹可不是刚好灭了她的势,借此事拔了褚家的人。可爹不担心,儿子被火殃及吗?”
“这些都是谁跟你讲的?胡乱猜测!”
“是儿子瞎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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