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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鱼一直就在旁边巴巴地看着,方知信把通讯器递出去,温鱼双手虔诚地接过,他躲开方知信,走到了喷泉旁边:“楼哥,你在哪里啊。”
通讯器很大很重,比不得手机,传出来的声音也有些变调,谢楼的声音刚溢出来温鱼眼睛就开始发红:“马上下课,小鱼你和队长一起,在外面等我好吗?”
温鱼没有说话,他默默地盯着地面,抬手摸了摸鼻尖。
谢楼的声音再度响起:“怎么了?小鱼,说话。”
温鱼眼睛一闭,嘴角抽搐间,声音不自觉带上了哭腔:“我现在就想要看见你,哥哥……”
他也不想这么丢脸地在电话里哭出来。
他不想要给谢楼增加这种没有必要的麻烦,但他的心脏现在非常难受,好像如果再不见到谢楼,就会立马枯萎在他的胸腔里。
听筒里,谢楼的声音断掉了,只剩下匆匆而过的路人声音和风声,温鱼捧着通讯器抽泣得越来越厉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是笨蛋,没用的人是我才对,我就不应该认识你呜呜呜”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通讯器没有传来一点谢楼的声音,温鱼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把通讯器放到了右耳,他哭得更厉害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突然也意识到了我是个没用的人,你要讨厌我了吗哥哥?呜呜呜呜你可不可以不要讨厌……”
“不讨厌。”
一阵冷风携着淡淡的药味包裹了温鱼,他剩余的话全部被谢楼带着喘意的几个字堵了回去。
那短短的一通电话已经足够谢楼奔到他的面前,温鱼红着眼睛抬起头,狼狈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谢楼,谢楼的头发被风吹得稍显凌乱,他伸出双臂搂着温鱼,俯身,一个带着急促呼吸频率的亲吻堪堪从唇畔擦过,在方知信蓦然睁大的双眼中,落到了温鱼的脸上。
方知信松了口气。
差点以为这厮真的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上去!
温鱼感受到了谢楼亲他的力度,他在愣神之后,旋即扑到了谢楼怀里:“我以后什么都和你说,我知道自己是笨蛋了,我不自作聪明了,再也不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可不可以……”
谢楼没有回答,他捏了捏温鱼冷冰冰的手:“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温鱼和方知信说好了,不能出卖方知信,他信守承诺,只是默默流着泪重复:“我应该相信你的,我错了,你罚我吧。”
谢楼的胸口一阵冰凉。
他不是没有想过罚他,但他的小鱼是为了他好,也为了他受了很多的苦,他有什么资格去说他错了,再去惩罚他呢?
要怪也只能怪他在想要护他周全的年纪护不住他。
“没有错,我都知道,小鱼爱我,是为我好。”谢楼轻声哄他,把人带回了家,家里的装潢和一切都让温鱼的心里扯着疼,他知道,他和楼哥,从始至终就没有误会,楼哥什么都知道,但即便如此,他也无可避免地伤害了楼哥。
卧室桌面上的药瓶没有来得及收拾,还摆在那里,温鱼被放到床沿坐下,盯着那白花花的药瓶,好不容易被谢楼哄停的眼泪又开始往外冒。
谢楼找来了一件稍微厚一些的外套裹到了温鱼身上,垂眸亲了亲他眼角的水珠:“不哭了,早饭是不是没吃好,想要吃点别的什么不?”
温鱼摇头,缠紧谢楼的胳膊:“没有,我不想吃,我就想和你待在一起,待在一起就好了。楼哥,你让我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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