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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言的小卷毛在鎏金光线下是暖棕色,唇瓣颜色很淡,脸上褪去尴尬的血红只有病态白,是个很安静的洋娃娃。
“宝宝动了,我想..想告诉你,让你摸一摸..”
郑庭阳的喉结微动,粗粝的掌心在他隆起的小腹上停留两秒,没有抚摸:“五个月了。”
“是呀,五个月了..”
“这么早就胎动,不太好。”他说话,口中酒气淡淡。
郁言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有些失落。
低头盯着自己的小腹部崩开的衬衫纽扣那里,看着还没有崩的扣子,郑庭阳对于穿着一向讲究,扣子都有细细雕刻出的花纹,指腹捻磨在这上面有刺刺的感觉。
他想问是不是宝宝不好。
还是他不好?
可他问不出口,也没有胆量。
郑庭阳知道自己身上有酒气,随手打开电视,转身到浴室冲了一把脸后进厨房热带回来的宵夜。
郁言盯着自己穿好袜子的脚尖,有些怔然。
电视上播放着长行集团海城市执行总裁的新调任,郑庭阳的面孔在接受记者提问,对海城接下来和政府一起开展城市的计划。
在他们没结婚时,郑庭阳应该是副总。
他的丈夫升职了,这么短的时间,好厉害,郁言想。
“麻烦你...”
“嗯?”厨房里的人刚系上围裙,男人的身材很好,高中时在港口扛大包干活,这么多年维持着健身的好习惯,肩宽窄腰,手臂袖口挽起,肌肉纹理也很清晰,听见他有声音,立刻停下了手中切菜的动作:“怎么了?”
“我想上厕所。”郁言小声说。
郑庭阳微眯着眼带着几分疑惑的看着他:“害怕吗?”
郁言深呼一口气,被他的话噎住:“脚麻了。”
他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会害怕上厕所哇。
只是孕期很多事让他的身体都出现了变化,譬如宝宝逐渐大了,开始压迫他的膀胱,如果他想要在深夜拥有一个好梦时,晚上就不能再喝牛奶。
如今手脚会麻痹的也是孕期的一些副作用,令他难受。
郑庭阳放下手中的东西去扶他:“晚上路过买了荔枝饮,我做一碗蛋羹你吃了再睡。”
“嗯,好。”郁言听话。
他的胃口在孕期一直很差劲,这一点是瞒不住的。
上完厕所,他拿着睡衣慢吞吞的换好出来,羊羔绒的连体睡衣今天穿刚刚好,明天可能就会变小一些。
毕竟他的小肚子长的还是很快的。
郁言是个很温吞的omega,等他从卫生间里出来时,郑庭阳蒸好蛋羹,端去了卧室给他一会当睡前宵夜。
“怎么。”郑庭阳发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问。
郁言的脸色涨红,黑色的瞳仁有几分躲闪的瞧着他,他站在郑庭阳面前,有些不知所措。
“需要我帮忙把着?”他轻笑。
“不是的!”郁言急慌慌的解释。
“那是怎么了?”
郁言伸出手圈住他,只是孕肚有些大,抱他时两人中间被顶出空隙,他纤细的手臂伸过来触碰到郑庭阳的瞬间,似是有火花产生一样,郑庭阳的身子微微僵住,随后听见郁言说:“刚才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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