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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年轻妇人精神失常,清醒时看似正常,不清醒时谁也不记得。
直到有一天,老郡公和她的丈夫将一个年龄相仿的婴儿交给她,她突然清醒过来,但之前发生的事全忘了。
越夫人突然一阵心悸,拐杖从手中滑落,她捂着胸口,艰难地喘息着。
门被推开,一股凉风吹入,连同房间内的烛火也被吹灭。
房门口,站着一个长而阴森的身影。
越夫人勉强支撑着气息,断断续续地说:“快……快……叫……郎中来。”
遂非
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廊下的灯火尚未完全熄灭,整个府邸便已被嘈杂声笼罩。
“越夫人昨夜仙逝了。”萸娘从门外进来,嗓音焦灼道。
“什麽?”华歆从床上坐起,一脸震惊地望着她。
“越夫人过世的突然,很多东西都没备下,现在前院已经乱成一团。”
华歆匆忙穿上外衣,往外走去。
一路上,她穿过长廊,跨过月亮门,见府中各处已经升起素缟。
沿途的丫鬟仆从个个面色凝重,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昨夜发生的事情。“听说是心悸,老夫人眼睛都没有闭上……”
她心里沉甸甸的,加快脚步,向越夫人的房里走去。
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聂玫和聂浚容也在。
韩氏拿着帕子沾着眼角:“母亲的身子一向硬朗,怎麽会如此突然”
聂玫垂着头,红着眸子,满脸的自责与懊悔。“我昨天不该跟她吵架的……”如果早知道这样,昨天说什麽都不会忤逆阿娘,让她伤心。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聂浚容站在床前,嗓音低沉道,“重要的是母亲的身后事。”
他转头看向韩氏,乌黑的眸子里,见不到底。
韩氏没来由地发抖。
聂浚容身姿坚硬地站在那里,嘴唇紧闭,眉头锁着,眼睛中是一团薄雾,仿佛在努力压制着内心的酸楚,对着她缓缓道:“你素来心细,府中的事也打理得井井有条,这次母亲的丧事就交于你处置。”
言语之间,又是那个温良恭俭的夫君。
韩氏眸光微动,好像昨天晚上是场梦,她看错了。定定神,站稳,面色凝重道:“是,夫君,妾身定当竭尽全力,让母亲走得体面。”
他点头,出门之际,眸子落在华歆身上,嗓音带着几分倦怠道:“你也来了。若是得空,就留下来帮帮韩氏,她一人恐难应付周全。”
“我?”
聂浚容点头,“你也是聂家的人。”
华歆握着门槛的手紧了紧,还没等她拒绝,聂浚容便已踏着沉重的步子离开房内。
她只好上前,对着韩氏道:“嫂子我能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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