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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是她缠着人家不放,来来回回四次,直到她实在累极,才在对方不满的哼唧里,沉沉睡去。
玉晚掐自己的脸,却因手痛作罢,不是梦,她真的睡了前未婚夫。
那个杀人不偿命的疯批!
若是三年前,她对他还有意,难以放下,尚不会如此膈应。
可如今她惧怕憎恶他,让他碰过之后,只觉心尖凉了半截,浑身肮脏不已。
玉晚惊悚后退,却发现腰上扣着一只大手,后背贴着冰凉的墙,脑子飞快转动。
尉迟砚平日就已对她不满,厌恶里总含着似有若无的杀意,若是发现她睡了他,还不得一刀削了她脖子。
逃,当然得逃啊。
玉晚为了小命,连滚带爬从他怀里悄悄退出,穿衣提上裤子,仿佛吃干抹净不认账的嫖客,溜得极快。
尉迟砚从未睡得这样死,昨夜不知药物原因还是其他,他睡得极沉,等醒来时,眼里竟有一丝迷茫。
但身侧遗留的香味和满地狼藉告诉他,不是做梦,只可惜他没看清她的脸。
那个女人是完璧,皮肤嫩得快掐出水,娇声如黄鹂,叫得很勾人,让人骨头酥麻。
直至现在回想起来,身体都会情不自禁生出异样。
尉迟砚抬起手,五指抓握,像在回味什么东西,眉骨诡异里,竟多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以及嗜血的危险。
像极了没有满足的疯狗,恨不能将人剥皮拆骨,吃干抹净。
居然敢溜。
很好。
尉迟砚走出房门,冷着脸,拎起尚在昏迷的李德元去找刺史。
“刺史大人,你的儿子胆大包天,竟敢暗害本王,你想本王如何处理他?”
刺史大人正在用早膳,还没来得及将昂贵的燕窝藏起,转头撞上这尊杀神:“摄摄摄政王......”
李隆坤满眼写着对儿子的恨铁不成钢,却明白儿子还未聪明到可以暗害摄政王,定是叫人抓住了把柄。
他只能顶着尉迟砚不容置喙的气势,唯唯诺诺、结结巴巴几番辩解。
等到将人送走,刺史大人满头大汗瘫坐在地,良久不敢抬头。
“-你只有一个儿子。”
“-本王看,你儿子的香火不必留着。”
他轻飘飘废了李德元命根。
昏迷不醒的儿子胯间淌满了血。
刺史大人敢怒不敢言,不怪二皇子只敢背地使坏,不敢明着同摄政王作对,实在是对方太可怕。
他几乎以为方才尉迟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能直接抹了他脖子。
玉晚不知刺史府是怎样一番风云,等溜回祈府,洗澡换衣时,惊觉浑身青紫惨不忍睹。
“小姐,您昨夜......”雪枝担忧玉晚为何没回府,外面突然传来祈二公子的声音。
“听闻摄政王胃口不好,正巧我弟妹会做酸梅,您若是尝了她的手艺,必定会有食欲。”
祈天远碰上回府的尉迟砚,便想借花献佛排忧解难:“上次是误会,弟妹心善不会计较,这个时辰她应当醒了,摄政王稍等。”
玉晚腰酸背痛,开门便看见立在鹿溪苑的祈天远和尉迟砚,目光登时暗下去。
“……”
还带阴魂不散的?
玉晚放下捶腰的手,表情僵硬心怀怒火,却不敢直视摄政王,两腿隐隐发软。
“晚晚,你昨晚没睡好吗?脖子怎么红了一块?”
祈天远话音落下,原本神情散漫,正偷偷拧开罐子,手指夹住一粒青梅的尉迟砚突然扭头,抬眼朝她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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