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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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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常元相处的怎么样？”二楼卧室，已经回了房间的席渊听到纪清进来的脚步声，转过身问。

“真稀奇他竟然找你问问题，这孩子一般都不跟我们说学校的事情。常藴喜欢你，现在常元也和你交好。”

席渊说了几句没听到纪清的回复，奇怪地看他，然后惊讶地发展纪清一副打受大击的神游模样。

“怎么了？”席渊走近，扶着纪清的肩膀认真打量，“常元对你说什么不好的话了？”

“不是。”纪清摆了摆手，然后抬头看着席渊，席渊竟然从纪清的眼神中看出了几分委屈。

只是纪清明显不想说，一头栽在床上做出自闭的样子。

席渊有些懵，但是纪清难得反常的样子又让他有些在意，只能靠近自闭的纪清，一边猜测，“……常元的作业你不会做，所以受打击了？”

感受到纪清一瞬间有些僵硬的身体，席渊都有些意外自己猜对了。

“只是因为这个？”

“只是因为这个。”纪清的声音因为头埋在枕头里，听起来闷闷的。

是的，和席常元短暂的相处，最让纪先生打受大击的，不是十几岁少年人对自己的讨厌，而是自己竟然不会高中生的作业！

好歹曾经的自己也是中学老师，虽然是国文老师，但是有时候缺老师的时候也会代课生物，化学之类的。

好吧，纪先生就是数学不太好，他讨厌数学。他的数学只能说是平平地及格，和他极度优秀的文科比起来根本不够看。

他又想起了被数学支配的痛苦。

为什么到了百年后，数学没有被消灭，还进化了。刚刚看到的字符在自己脑子里转来转去，所以纪清回到卧室，就没有了在席常元面前大人的伪装，变得呆呆的了。

纪清想了什么，席渊无法读心自然是不知道，不过不影响他安慰纪清。

“其实，常元的作业你不会也很正常。他上的是全员优等生的学校，难度很高的，应该说我们全家学习最好的就是他了。”

席渊看着侧头露出一只眼睛听自己讲话的纪清，开始揭自己的短，“你知道常元为什么不问我和明宇吗？”

“我学习只能说不算差，明宇更是要感谢我爸经常给学校捐款让他读完了大学。”

“所以，不要想太多，你在常元那儿，顶多也只是落到了我和明宇一样的水平而已。”

纪先生不觉得被安慰到，他以前可是优等生。

“嘛，不过我唯有数学一直很好，大学差点被拉去数学系。”席渊觉得自己也要挽回一下形象，“可惜常元好像不怎么相信，也没有让我教他做作业。”

然而，听到这句的纪清彻底转过身，背对着席渊。

至少现在，他不和数学好的人讲话。

“……喂喂，是常元招惹你，我只是说一句数学好而已。”

看着一副打定主意不理自己的纪清，席渊为自己叫冤。玩笑着说了两句后，席渊看着纪清的背影笑了笑。

白天那个让所有人无法移开视线的，仿佛从旧时代而来的纪清还在眼前，然而现在的纪清又变成了他最初认识的样子，有时安静有时又跳脱幼稚地让他摸不着头脑。

一时让人无法分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但是曾经模糊印象里那个的纪清，确确实实已经被覆盖。

……

夜半，席渊模糊地从梦中醒来，那个覆雪而去的清淡身影还留在脑海，他微微低头，就在自己怀里看到了刚刚梦中的面容。

看来纪清最初安静的睡姿只是迷惑人，偶尔，他也会翻滚，然后蹭进席渊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