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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拉招招手,身后的妇人夫郎们齐齐将酸奶献给众兵士。
见有大晋长相的双儿路过,胡旭文笑问:“这些是部落里接收的大晋难民?”
胡仑别克点头道:“对,这批有五十人,都在族里好好养着呢。”
“好。”胡旭文满意道:“他们来了喀日图,也是享福呢。”
胡仑别克脸上现出些得意。喀日图现在是草原最富庶的部落之一,这些人来了喀日图,可不是享福嘛。
“甜。”有兵士忍不住高声道。
胡旭文笑骂:“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胡仑别克酋长款待,还不谢谢酋长。”能往酸奶里加糖,胡仑别克也是大方了。
胡仑别克摆摆手,脸上的得意之色更盛。
“好了,我就不打扰了,这就告辞。”胡旭文没多客套,见大家都喝过了酸奶,跟胡仑别克和海拉告别,翻身上马离开。
“库兰,你怎么跑去跟着胡将军剿匪了?”见人离开了,胡仑别克问起来。他还想让那木拉今日去找库兰呢,没想到这就回来了。
库兰将晚上遇到四个游匪的事说了,没多停留,急着回去找慧哥儿问清楚。简单说了下就迈步离开,惹得胡仑别克笑骂:“见色忘长辈的东西。”
海拉垂着眼,看不清神情,只是身体两侧握紧的双手暴露了些许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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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汗大叔。”托汗在毡房外捣酥油,闻言哼一声,不理库兰的招呼。
库兰脚步停了下来,有些不解:“大叔这是怎么了?我去剿匪了,就先让骆驼回来了,难道骆驼没回?”
“回来了。”托汗大叔一边捶打酥油,一边气哼哼道,“你出去剿匪怎么也得回来说一声再去吧?害得大家担心了一整天,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呢。”
“我......我想着骆驼回来了,就代表是我平安找到的,就没回。”
“慧哥儿,你......你干什么去?”见慧哥儿出来了,库兰忙问道。
“东家,我去做工。”慧哥儿看也不看库兰,低着头径直离开。
“慧哥儿,你等等。”库兰的心有些乱,刚才托汗的话让他意识到,他的举动害慧哥儿担心了,忙忙地疾走两步拉住慧哥儿的手臂,结结巴巴道,“我......我以后不这样了,一定回来说一声再行动。”
“东家做什么与我何干?”慧哥儿挣开库兰的手,侧身,正面望进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东家想做什么去做就是,谁又能说什么。”
“能,你能。”看着这双有些咄咄逼人的眼睛,库兰的呼吸都乱了。他不知道怎么说,只能一遍遍地重复,“你能的。”
“我不能。”慧哥儿冷笑一声,“我只是您家的帮工,再过不到十个月就离开了。我能干什么?”
“你......”库兰有些无措,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显出些焦急,他语无伦次地开口,“你不用走,你......”
“我为什么不走?我学会了草原的活计,学会了放羊挤奶,到时候可以自立门户。难道一年后我还要帮工?”慧哥儿不再理会这个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男人,转身离开。
“我娶你,你不用走。”库兰脱口而出,随后脑子里像是有一道光闪过,照亮了他的心路。
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心焦,为什么要拼了命地杀敌。
“我担心你在营地有危险,那些游匪很凶狠的。我得把他们都杀光才能放心。我不是不告而别,我是担心你。”
慧哥儿愣住了,而后脸色微红,他没想到还在外面呢,库兰就直接说出口。他身形微顿,而后低头快步离开。
库兰挠挠头,说出来后身心俱畅,觉得天高地阔,连风里都带着丝花香,高兴地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只在毡房前踱来踱去地,脸上都是傻笑。
托汗幽幽开口:“还不去让酋长提亲?呆子。”
“哦哦。”库兰乐得眼皮儿都有些红了,想到提亲后不久就能成亲,脚步都迈得更大更急。
“慧哥儿,你今儿脸怎么这么红?”羊圈里,婉儿边挤奶边问慧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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