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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冰（第3页）

“当时我看的时候石头比现在还要多，还要大些，缝隙也更小，只能略微看到一些。不过近几年，这河流的水位其实有些下降，向来估计也是出水口较为疏通的缘故。但一直以来我也没有再看，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那意味着——是不是等再过上几年，咱们说不定不用动手也能直接出去了！”娄启顿时高兴起来，全然忘记‘几年’到底意味着什么。

“你还能等上十年？”阿四看他。

娄启一时语塞，顿时觉得自己刚刚的注意甚至荒谬：“这样啊，那还能怎么办呢？”

“你刚刚看见了吗？”阿四指着山壁上的石头问道。

娄启点头：“看到了啊。”

“将它们搬下来，咱们再将水下的石头击碎。”阿四冷静地回答，一派运筹帷幄的模样。

娄启看了看高处的山壁巨石，又看了看眼前的阿四，然后又将眼神分给了水面：“可行？”

“死马当作活马医，只能试一试。至于之后会变成什么模样，到底是能轻易疏通，还是只会变得更加堵塞......”阿四坚定的眼神望向身旁的娄启：“你敢不敢赌一把？”

娄启注视眼前的阿四，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一股坚定又疯狂的光芒，像是一个疯狂的赌徒一般，拼了命也要在赌桌上大战一次。

为什么不呢？娄启问自己。

娄启笑了起来，笑得肆意，盯着阿四的眼睛回答道：“好！”

两人被困崖底本身便是难以改变的死局，何不背水一战，管他之后会发生什么。

如果现在有酒的话，娄启当真想和阿四大喝上一场。

但是没有也没什么关系，他径直将阿四拉了过来，欣喜若狂地紧紧抱上一番，而后将阿四径直抱了起来，原地转上了好几个圈。

“你有病啊？”已经脚离地的阿四搂着他的脖子问道。

那边的娄启只管着笑，哪里顾得上阿四此时说什么，不管说什么落在他的耳中都是好话。

“你可别高兴太早，说不定一旦击溃巨石，彻底将道路封死也说不准呢。”阿四冷静地分析道。

“或许吧，不过有了办法不愁什么了，不是吗？”娄启欢快地说道。

娄启说的当然是真的，阿四也认同这一点，也渐渐笑了起来，再次顺了娄启的一次心意，让他高兴够了再将自己放下来。

忽然之间，没有任何预兆地阿四看着河流便想起了一件事情，他连忙让娄启将自己放下，因着语气紧急，这一次娄启倒是没有和他作对，老老实实地将他放下来问道：“怎么了？”

“上游，咱们应该去上游！”

娄启回想起自己之前查看的情况，又和下游相对比，不免回应道：“上游的状况要比下游糟上许多啊？”

阿四向娄启解释：“若是上游的巨石击碎之后还有能冲刷四散的机会，也不至于河道堵塞，即便堵塞外面肯定还有其他出口。可若是下游堵塞的话，只怕是咱们的洞都要被淹没，整片崖底都要变成一片汪洋。”

娄启细细思索一番，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又疑惑道：“可是上游——”

“上游的状况很糟也糟糕不到哪里去，只不过要花上更长一段时间罢了。”阿四回应。

娄启明白了阿四的意思，两人对视一眼便又踏上河流，冲着上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