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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伤整顿
第二天醒来后,我老话重提,问铁驴:“乌鸦怎么样了?”
我那一脸的关心样儿绝对发自内心,铁驴也一定看出来了,但他让我先吃早餐,吃完再一起看看乌鸦去。
我吃得很快,外加真不怎么饿,铁驴倒是胃口不错。随后,我们来到省厅,他领了一把车钥匙,就又带我一路没停地去了那个训练基地。
铁驴还是凭着他那张胖脸跟门卫打了个招呼,我们被放行了。
我对这基地既熟悉又陌生,一方面我在这里被特训过,生活过;另一方面,这里的大部分地方我都没去过。
而这次,铁驴带我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只有一个很封闭的仓库,外面有两个荷枪实弹的军人把守着。
其实我也不知道把它叫仓库恰不恰当,它外面都是黑色材料建造的,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估计不仅能屏蔽信号,还能不被卫星发现。
铁驴跟军人打了招呼,其中一人拿了钥匙,把仓库门打开。
我以为这就完事了,我们直接往里走就行了,但里面还有一个大铁门,上面的锁很先进,有一排小数字键,还有一道绿光上下飘来飘去的。我猜这是眼虹膜密码,而那小数字键有啥用,我彻底搞不明白了。铁驴先在键上摁了个2,又把眼睛凑到绿光前,等嘟的一声响之后,他把眼睛挪开了,这说明密码识别成功了。
我本来只是旁观,没想到铁驴对我一摆手,说接下来该我了。
我以为他开玩笑呢,摇摇头。但铁驴一本正经,说这次是他带我进去,也输了两个人的指令,没我的密码,这锁根本不开。
我也老实回答他,自己从未录入过眼虹膜密码,这锁也不会识别。
铁驴让我放心,也带着一点点强迫性,摁着我的脑袋硬凑了过去。我头一次用眼睛面对绿光,尤其还看着绿光一点点地在我眼睛上扫过。
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眼睛有点儿疼,不过我忍住了。让人奇怪的是,锁里传来嘟的一声,竟识别出我的眼虹膜了。我有点儿晕乎,搞不懂我的眼睛密码啥时候被北虎部队掌握了。铁驴不给我多想的时间,招呼我往里走。
接下来不再有铁门挡着了,映入我眼前的是一个很大的实验室,有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一个玻璃罩子前站着。
玻璃罩有三米高,圆柱形的,里面全是像水一样的液体,还有一个人正漂在其中。他额头及以上的地方都被一个吸盘紧紧扣着,而他嘴巴和鼻子上,还戴着一个呼吸罩。
他赤身裸体,明显处于昏迷状态。我离近一看,认出来了,是姜绍炎。我没见过这种设备,却能猜出来它的大致用途。
这也是我头一次看到赤身裸体的姜绍炎。我留意到,他胸口有一个子弹打出来的疤痕,小腹也有一条长约一寸的伤疤。
从经验来看,这都是致命伤,那子弹绝对能射进姜绍炎的心脏,那刀伤也绝对能让他的肠子流出
一大部分来。
这也让我怀疑,姜绍炎当时受了这么重的伤,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我只是自行想着,并没说话。铁驴却不外道,跟医护人员聊着天。
他问姜绍炎怎么样了。医护人员也没隐瞒,说乌鸦的身体又犯毛病了,而且这一次实在太糟了,至少还要半个月才能恢复过来。
我听到前半句话,很着急,但听完后半句,我暗自庆幸,这说明姜绍炎性命无碍,能不能康复只是时间的问题。
铁驴也很高兴,跟医护人员随便聊了两句,就带着我离开了。
我问他接下来去哪儿,他指着远处,带我来到另一个小房子前。这房子比之前那个仓库还要封闭,虽然有窗户,但都被木板钉着,封得严严实实,门口还上了一个大锁,而在门底下还有一个洞,似乎是送水送饭用的。
铁驴问:“知道这房子干吗用的吗?”我想了想,有个猜测,以为这就是一种软禁呢,回答说:“是用来关押魔心罗汉的吗?”
铁驴摇头告诉我:“这里确实关着一个人,不过不是雷涛,而是寅寅。”
我一听就急了,心说寅寅犯啥错了,咋这么对她呢。我想冲过去,虽然没钥匙,但也一定想办法,把锁砸烂,把寅寅拽出来。
铁驴一把将我拦住了,他知道我想啥呢,又解释说:“这不是软禁,而是一种心灵净化。”
我忍不住呸他一口,心说,屁净化!哪有这么折磨人的?
我纯属心乱了,跟他在这争执起来。也不知道是铁驴做了啥手脚,还是真赶得那么巧,有两个拿枪的军人突然出现了,还站在小房子门口把守着。
我看他们凶巴巴的,又看看那上了膛的枪,情绪安定下来了,能感觉得到,我要再过去撬锁,他们很可能用子弹招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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