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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有我自己,白头翁肯定大发淫威就此收拾我了,但还有寅寅。
这时候她缓过来了,也从地上爬起来。
白头翁知道我俩这么轮盘上阵,他斗不过,这爷们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对着身旁的手枪狠狠一踢,然后扭头,嗖嗖跑了。
寅寅想追他,但白头翁的速度太快了。他先奔到寅寅的吉普车旁,又上车、挂挡、逃跑,一气呵成。
寅寅慢了一步,只能气得骂了句:“你个蛋,还不上车!”
我是没法帮忙了,因为在全力擦脸。
我生怕白头翁吐出来的东西有毒,把上衣脱了当毛巾用。但等我擦干净仔细一看,认出来了,这红东西好像是红糖浆和染料配的。
这在法医研究案情时也经常用到,尤其是研究血迹喷溅这一块,这种红色液体能充当血迹来用。
我有点明白了,心说白头翁的力士牙后面一定挂着小药囊之类的东西,刚才他就把药囊咬破了,用舌头挤点“血”出来,吐在嘴边上装死,硬生生骗过了我的眼睛。
另外他也耍滑头,把血当武器喷出来了。
我算被这个杀手的奇招给打败了,只是现在反应过来有啥用?我也只能爬起来,把枪找到,又凑过去跟寅寅会合。
寅寅依旧那么犟,指着出租车说:“继续追!”
要在平时,遇到个一般的小毛贼啥的,我弄不好都放弃追的打算了,但面对白头翁,别说有个出租车,就算现在没车,我跟寅寅跑步,也要再试试。
我俩都上车了,
寅寅当司机,我趁空还给指挥中心打个电话,说了现在的形势,又把吉普车的车牌号上报,申请让指挥中心调度一下,看附近有没有区派出所的巡逻车,能做一下拦截的配合。
指挥中心很重视这件事,只是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这里有点偏僻,很少有巡逻车经过。而且我也发现过怪事,白头翁开着吉普车,行驶并不快,他不让出租车跟近了,也不把出租车甩得太远,始终保持在一定距离内。
我跟寅寅交流下看法,寅寅说不出个啥来,我们这么跟了一支烟的时间吧,对这路线也有点清楚了。
白头翁竟然奔着五福精神病院去的。
我突然觉得前一阵的那个晚上又回来了,就是我跟寅寅被追杀那次,我相信这不是巧合,白头翁是在引诱我们,落入另一个圈套。
这次寅寅先下了决定,跟我说:“冷哥,到底谁是螳螂谁是蝉还不一定呢,咱们追过去。”
我觉得寅寅这话说得不恰当,什么螳螂什么蝉的,难道我俩跟白头翁都这么衰吗?咋就不能是黄雀呢?
我也没太较真,又掏出电话,想给姜绍炎打过去,告诉他让铁驴那帮人准备好,尤其是指挥老鼠那个大帝,有他出面,白头翁这帮人算个屁啊?
但真等要拨号时,我又纠结一下,我怕他正在执行任务,不方便接听。我又转给我师父拨了过去,心说有他带话也一样。
邪门了,师父电话关机。
我纯属郁闷的,气得骂了句娘。
寅寅都看在眼里,让我稍等,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接通后,她还给电话那头叫驴哥,说了我们的情况。
我一听驴哥,一琢磨反应过来了,那不就是铁驴嘛。
我心说行啊,几天不见,寅寅当上姜绍炎的徒弟后,人脉扩大了这么多!看来当徒弟还是香饽饽,以后我也得申请一个耍耍。
这样撂了电话,寅寅对我点头,说铁驴那边都知道了。
但我看寅寅的神色有点不对劲儿,觉得她没把话说全,我又问她:“还有啥?”
寅寅苦笑了,说铁驴也嘱咐她,一会儿随机应变。
我被这四个字雷到了,心说什么叫随机应变?就跟请客吃饭一样,我问客人吃啥,对方来句随便,乍一听没什么,其实是最难把握的事了。
我跟寅寅没招儿,没时间研究,只好想着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样过了十多分钟吧,等我们跟随白头翁一路来到那个上坡后,寅寅不得已踩了一下刹车,白头翁开着吉普没停,奔着下坡停靠的一辆黑面包车赶了过去。这一定是他们的援军了。
白头翁下车后还钻到面包车里。我跟寅寅盯着面包车,试图能发现点猫腻,但面包车封得严严实实的,我们一无所获,另外我也向远处看看,根本没有大帝的影子。
我心说这下好了,我们变得完全被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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