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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哦,时大哥你经常上山,肯定能碰到很多好东西。”江盼说着头往时远归的背篓里看,好奇道:“时大哥,你背篓都装了什么?你进山一次都呆好长时间吗?”
“也不是,夏天我不怎么进山,偶尔去一次。里面装的部分野物是送去酒楼的;还有一些是要给百草堂韩大夫的药材,之前答应过韩大夫帮他采集草药,因缺了几味,这几天才进山去找。”
“哇,时大哥你真腻害,还认识草药。那这次找齐了吗?”
“找齐了。草药不难认,你识字,学起来不难。”
“真的吗,那时大哥你有空可以教我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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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说着话,你一言我一语的也不见冷场。时间过的飞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城门外。
江盼第一次直观感受原汁原味儿的古代城楼。
跟影视剧里的不太一样,主要是没有那么新,也不全是青砖砌成,脱落的墙皮下还能看到石头块。
此刻天已经大亮。
城门外排着零零散散的队伍,都是要进城的人,有挑着扁担的,背着背篓的,也有像江盼他们一样推着推车的,更有马车骡车拉着货物的商人……
城门口有几个官差把守,要进城得交进城费。
城安县进城费收的不高:普通行人(背个行李之类)算游人,每人收一文钱;小商小贩(推车挑担之类)算小摊,每人(含货)收三文;运货的商人(有社畜拉的)算货商,每人每车收五文。
江盼和时远归两人一推车一共付了四文钱,时远归掏的钱。
江盼要给时远归没要,他想了下便作罢,以后多给时远归送点饭菜。
进了城门,便是城安县城。
城安县有东西和南北两条十字交汇的主街,南北街主要是一些大酒楼和铺子,西街为富人区,东街则是流动摊位和早市。
时远归要去的酒楼就在两条街交汇的十字路口。
见江盼没有来过县城,便一一给江盼介绍:“……县衙在北街,西街住的都是大户人家,铺子也都较为高档;东街有早市,流动摊位也能摆,到时候记得找管理人员交一文钱摊位费。”
来到酒楼门前,时远归想了想对江盼道:“大酒楼一般都有合作惯的菜商,不怎么收零散户,不过这家酒楼厨房负责采买的李师傅我见过几面,你要不要一起去试试?看他们收不收,也省的你多跑。”
“那太好了,只是这样会不会麻烦时大哥?”江盼可太想试试了,能跟大酒楼搭上关系,收了最好,不收也没什么损失。
“不碍事,只是试试。”说着带江盼来到酒楼后面,敲了几下门,待里面应声后才答:李师傅,是我,林家村的猎户,来送野物。”
里面一阵响动后传来一道略粗哑的声音:“等着。”
两人在门口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有人出来。
来人从里面打开门出来,顺手将门合上,睡眼惺忪,语气带着不满:“时猎户,今天够早啊,我们这都还没起呢。”
“这不是刚从山上下来,趁着东西还新鲜就给李师傅送了过来嘛。”
江盼没想到时远归还挺懂人情世故,他暗暗瞧了眼这个叫李师傅的人,个头矮,微胖,尖脸,吊着眉梢。
李师傅打着哈欠道:“行吧,看看这次都有什么。”
“东西还是跟往常差不多,”时远归把背篓打开让李师傅看,又接着介绍江盼:“这是我邻居,他这儿有些菌子,都是刚采的,很新鲜,看你这儿收不?”
李师傅闻言眉头微动,眼睛朝背篓里看,嘴里应付:“行,先看看你带的东西再说。”
时远归这次上山主要是找药材,猎到的东西不多,还给家里留了些。背篓里装着一只野鸡,两只兔子,半只獐子(半只在自己在山里烤着吃了)。
李师傅翻看一番,摸着下巴道:“嚯,还有獐子。嘚,这东西都收,就还跟往常一个价。”
时远归没意见。
野鸡按只卖,三十二文;兔子称重卖,一斤十六文,大的一只称了八斤六两,另一只比较小,只有二斤四两;獐子难得,价格略贵,一斤四十五文,有三斤半。
李师傅拿着算盘噼里啪啦一顿敲,“啪”地一声最后一个珠子落下:“总共三百一十五文又半文,咱是老客户了,你把半文给抹去,就给你三百一十五文。”
“成。”时远归也不核对,一来太复杂了他算的慢,再者他跟李师傅合作已久,想着又不是对方自己出钱,应是不会骗他。
便将东西往外拿。
李师傅正准备拿钱,就听旁边站着一直没有开口的少年声音淡淡地道:“等等,这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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