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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琪立在一旁,脑中正不知想什么,玄烨已出声:“这不是贵妃的信,是她姐姐的。”
“皇后娘娘?”
“你自己看吧。”
岚琪怔怔地望着玄烨,不置可否,玄烨却将信塞入她的手中,神情宁和道:“你看吧,没什么的。”
她轻轻应了声“是”,便小心翼翼地捧起信纸。玄烨托着一盏蜡烛立在她的身旁,眼前顿时又明亮不少,重新再看信首几个字,心中仍是突突直跳。
信中道:“万岁敬启,臣妾钮祜禄氏顿首。中秋月圆,万家灯火,笔端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今日得赐西洋座钟,实乃圣上挚爱之物,圣恩浩荡,妾心惶恐。入宫五载,膝下无嗣,幸得万岁百般呵护,惠存妾身几分薄面,其间欢乐种种,悲伤种种,浮沉种种,皆成无可忘怀之回忆。夜阑人静,独坐听钟,点点滴滴入心,千般惶恐凝聚,悔悟春秋五载,竟空负圣恩,无语泪流。
“钮祜禄一族蒙皇恩几代传承,时至当下,权倾朝野,藐视皇权。臣妾身在君侧,然心系家族,是为不忠;既知族人野心世间难容,然不予阻止,是为不孝。不忠不孝,仍得万岁以诚相待,细致呵护,臣妾惶恐之至,昼夜难安,今日顿悟,侍君之道,悔不当初。
“从今往后,必以君为重,夫为先,钮祜禄氏已成往昔,臣妾仅翊坤宫昭妃矣。贸然呈函,粗言鄙语,恐污圣听,然臣妾忠君之心天地可鉴,慕君之意日月可表,字词有限,臣妾愿以身侍君,望万岁驾临翊坤宫,垂听妾心。”
落款处,岚琪情不自禁地念出声:“臣妾翊坤宫昭妃,再顿首。”话音落,不知为何心痛难当,竟在眼角滑下泪滴。玄烨立在一旁含笑问:“你哭什么?”
她抬起泪眼望着玄烨,手中微微一颤,哽咽道:“这是孝昭皇后的信,皇上,娘娘她……”
玄烨淡然一笑,放下蜡烛,拉着岚琪到榻上坐下,万般心疼地抹去她的眼泪,颔首道:“是她的信,这也是她的字迹,朕认得。可是这封信朕没瞧见过,你看信封上一片空白,可见当初她写完这封信后,迟迟没有送来给朕。”
“是皇上赏赐孝昭皇后西洋座钟的时候写的?”
“那年中秋,朕赏了她一口西洋钟,她欢喜极了。”玄烨平静地诉说着,“但那年惠贵人有孕,彼时的惠贵人与如今不同,年轻时体贴温柔,善解人意,侍奉在朕身边很随朕的心意。而朕向来忌惮钮祜禄一族,皇后之余,彼时的惠贵人、荣贵人,甚至几位答应和官女子,都比她吃得开。信中未免夸大其词,朕待她并没有那么好,那日赏她西洋钟,也是皇祖母要朕别太冷淡翊坤宫,可她欢喜极了,她大概以为朕回心转意,可是……”
岚琪捏着信,没言语,可眼泪却止不住。玄烨反而慌了,将信从她手里拿过来搁在一旁,严肃地说:“你伤心什么?难道觉得朕是负心之人?”
她摇头:“凭什么叫皇上喜欢不喜欢的人?”
“那不就得了?不许哭。”
“臣妾没有哭,眼泪自个儿掉的。”岚琪眼中含悲,与他道,“娘娘当初若将这封信递给您,您和娘娘冰释前嫌,解了彼此的芥蒂,也许她少了早年的抑郁,也不至于伤了身子,英年早逝。娘娘伴君宫闱的那些年里,即便与您无甚感情,她也无愧身为后宫的尊贵和辛劳。臣妾协理六宫这几年,更加明白娘娘耗费了多少心血,可为什么她不把信给您,难道是冬云截下的?”
玄烨摇头道:“你说信是藏在首饰盒的暗格里,兴许那首饰盒是皇后遗物,冬云无意间收在身边,她未必知道有这封信,若是她截下的,应该是毁了,留着做什么?或许当晚她写信后,发现朕召幸了别的什么人,或是去探望了怀孕的惠贵人,又或是家中突然给了她什么压力,才让她把信收了起来,终究没有给朕看。”
岚琪神情定定,竟将藏了十几年的话说出口:“若是一早将信给了皇上,何至于留下那一句话,何至于下辈子不要再见到您。”
“下辈子再也不想见到朕?她曾经这样对你说?”玄烨淡然问。岚琪恍惚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终于还是说了。
好像藏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十几年来,这句话压在心里。这是孝昭皇后的遗愿,皇后曾让她转达给皇帝,只因说了不强求,加之她担心玄烨会为此受到伤害,又有太皇太后的阻止,十几年了,一直没说出口。
今晚看到皇后的信,想到他们曾经可能缓和的关系,若是皇后当年就放下包袱,像赫舍里皇后那样陪伴在皇帝身边,又怎么会有后来的种种?也许赫舍里皇后仙逝后,她自然而然会成为新的皇后,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可能仅仅就因为昔日的昭妃没有送出这封信。
她不能强求玄烨去爱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当年的皇帝又年少气盛,若说玄烨对温贵妃狠,那么他对皇后,唯一的错大概就是不爱她,可皇后又有什么错?
错在出身高贵?错在性格倔强?还是错在她爱上了皇帝?这一封信,字字句句都是她对帝王的衷肠肺腑,可是细细看,过于谨慎庄重的言辞,就连请皇帝来一趟翊坤宫,有几分邀宠的意味,都显得那么刻板无趣。或许当初,玄烨真收到这封信,会和昭妃恳谈,化解彼此的误会,但结果可能仅此而已。
昭妃她,终究是输给了自己。
“你看,她这封信字里行间,还是端着自身的尊贵,朕不怪她自重,可是男女之间的柔情蜜意,即便朕是帝王,朕在你面前也并不曾时刻高高在上。若不然,怎容得你耍性子发脾气,甚至出言不逊、顶嘴冲撞?当年的朕有帝师教导,有谋臣辅佐,有皇祖母依靠,朕并不需要一个好似老师、大臣甚至长辈的女人陪在身边,不仅仅是朕,大抵天下的男人都不会有这样的需求。她的付出朕都看在眼里,朕也予以她一切褒奖,可是每当朕想亲近她,想和她拉拢关系,她却布下层层结界,不知端着哪门子的自尊自傲,将朕拒
之千里。”
玄烨说着这些话,将岚琪搂在怀中,继续道:“当年她散布谣言,害你成为众矢之的。朕恨得咬牙切齿,可冷静下来想要理智地与她化解误会时,好好下着一盘棋,她却突然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言辞之间,几番挑唆,惹得朕大怒,她竟一头撞柱寻死。到后来害得你被皇祖母毒打一顿,平息众怒,你可知道,朕到如今还会想起你挨打的模样?每每想起来,都心疼懊恼。”
岚琪心底一片柔软,抵在他胸前说:“臣妾早就记不得了。皇上何须记得,您这样子,好像在责怪太皇太后的不是。您知道的,那顿打是臣妾自己去讨来的,也因此得了太皇太后的信任,被她老人家呵护了十几年呀。”
玄烨摇头:“不是这样想,罢了……”他沉沉一叹,又说道,“今晚儿子们都聚在眼前,看着他们大大小小、高高矮矮,朕早年对年华逝去的不安是没有了,可是越满足竟越显出心中缺失的那一块,朕想念胤祚。”
岚琪抬起头,看到皇帝眼中含泪,她自己立时就绷不住了。胤祚是她心中最深的痛,任何时候触碰都会让她痛不欲生,此刻见玄烨悲伤,更是把持不住,哽咽道:“好好的,何苦招惹我?”
玄烨搂紧她,慵懒地说着:“不许哭啊。朕可没让你哭,你好歹怕一怕朕呢,皇帝不许你哭,你还敢哭?”
两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一封泛黄的信,却带来这样一场温柔的话语,岚琪以为玄烨会为皇后的“绝情”恼怒,可现在才明白,他们之间没有感情,既然无情,又何来绝情?也许皇后下辈子不想遇见皇帝,玄烨他自己下辈子也不想再遇见她。
“她们姐妹其实很像,只是皇后内敛,什么都藏在心里,而温贵妃则宁愿飞蛾扑火,也要不惜手段争取一切,而她又没有那样的智慧,她的‘聪明’甚至连宜妃都不如。”玄烨苦涩地一笑,“十几年二十年的,就这么过去了。朕这皇帝当了三十多年了,明世宗在位四十五年,明神宗在位四十八年,咱们爱新觉罗家既是夺了他们的江山,总该有一个长命百岁的皇帝在位年数上要胜过他们,四十八年不算长,朕不想输给他们。”
岚琪笑道:“到康熙四十九年,臣妾就半百,是个老婆婆了,好在皇上总要再老些,在您面前装年轻,绰绰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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