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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安排平贵人随佟嫔住在储秀宫的东配殿,说她们都年轻,好相处,又都是贵族人家的小姐,出身背景相同,说得上话。而佟嫔和平贵人从前的确见过几次面,但如今再相见,身份地位却有了差别。两人位分之间虽只是一步之遥,可一个是主位有定数,一个不过是随人而居的贵人,皇帝想要多少都成,即便有个封号,也不过如此。
新人入宫后,要至慈宁宫、宁寿宫和承乾宫行礼请安。太皇太后道乏免了,皇贵妃也不愿人多聚在她的承乾宫,跟太后在宁寿宫与诸妃一同见了新人,说的不过是刻板的体面话。待一众人散去,皇贵妃都没正眼瞧过平贵人,压根儿没把赫舍里皇后亲妹妹这个身份当一回事。
妃嫔之中倒是不少议论,年轻的都没见过赫舍里皇后。岚琪从前跟着布贵人远远见过一两次,只记得赫舍里皇后雍容华贵,具体什么模样,如今都是看画像上的样子记着,不能作数。
只有荣妃、惠妃和端嫔她们见得最多,众人相问时,都说:“皇后若是美人,妹妹算得上绝色美人了。这些年瞧着觉禅贵人美艳无双,没想到平贵人年纪那么小,眉眼都已经长开了,倒是能和她比一比了。”
平贵人的确美艳,年纪虽小,身量、面容都长得极好。相形之下,佟嫔反而像个新人似的,性子上也差了许多。即便是在储秀宫里说话,佟嫔客客气气的,可平贵人总仿佛浑然天成的傲气和贵气,才到储秀宫住下,东配殿就被她收拾得焕然一新。佟嫔就看她立在院子里,指着那些太监宫女说:“手脚麻利一些,轻一些,你们怎么做事的?”
朝廷之上,对于皇帝此次选入赫舍里家的女孩子,却只给了贵人之位也颇多议论,索额图的政敌们都当笑话看。这日散了朝,几位大臣还故意去恭喜他的侄女成了平贵人,索额图表面上客客气气,心里头则是一肚子的火气。
几日后,因容若继室有了身孕,明珠夫人进宫向惠妃报喜,恰遇见索额图也请旨入宫见平贵人。按说贵人身份低微,不能像惠妃她们这样可以时常与家人相见,但毕竟平贵人出身不同,索额图的地位不同,宫里宫外的人,都卖一份情面。
储秀宫里,索额图来时,佟嫔正不在家,平贵人迎了叔父。走在正殿门前时,她很不服气地一叹:“纵然叔父您百般安慰我,我心里还是难受极了。怎么同样是做妹妹的,一个是贵妃,一个不济也在嫔位,就我只是个贵人?宫里那些出身低贱的还以为能和我平起平坐,前天那位安贵人,还对我颐指气使的呢。”
索额图只轻声道:“还请贵人谨言慎行。”
平贵人睨他一眼,许是自小就知道自己要接替姐姐入宫,生就心高气傲的脾气性子,小小年纪气势十足。这会儿更是冷笑道:“叔叔多虑了,佟嫔是个闷葫芦,你在她面前喊打喊杀都不用怕。”
索额图不言语,随平贵人进了配殿说话。说些宫里要紧的规矩和避讳,更叮嘱她:“皇贵妃娘娘脾气不大好,惹谁也不要惹她不高兴。皇上这么多年对皇贵妃是一再地宽容,仿佛任何事都能有转圜的余地。对旁人可就不同了,咸福宫温贵妃就是最好的例证。贵人如今初入宫闱,务必小心谨慎,揣摩清了圣意才好。”
“家里人常说皇上对姐姐情深意重,虽然我对姐姐毫无印象,可毕竟是亲姊妹,皇上必然也高看我一眼。叔叔你说这个贵人位是迫皇上不得已,我信,可我更明白,入了宫前程就要靠自己挣了。”平贵人与年纪很不相符的美艳面容上是满满的自信,她高傲地笑着,“德妃荣妃能从宫女爬上来,我以为是多了不起的人,进宫后看看也不过如此。叔叔且放心,我在这里住不久的,前几日瞧过,永寿宫是个好去处,您等着下回来见我,去那边正殿里坐坐吧。”
“还请娘娘诸事小心。”索额图谨慎,心想侄女年轻气盛,自然与其他妃嫔不同,生得又是美艳无双,只要能得圣宠,来日前程不可限量。而今太子没有母亲扶持,后宫诸妃膝下也都有了皇子,对他来说处境很不乐观。毓庆宫从来不怕狂风暴雨,却是忌惮听不见摸不着的枕头风。
然而因温贵妃对皇帝用药,太皇太后暗下命令皇帝禁房事一阵子,正好新人入宫这段日子,太皇太后还未松口。皇帝为了自身着想也不着急,对新人更是没什么情分,她们进宫后就一直撂在后头不曾过问。旁人还好,平贵人必然坐不住,但她到底在家没少得教养,撒泼吵闹的事断不会做,可想些别的法子引起皇帝注意,并不难。
只是年轻人容易把事情想得太简单,虽然平贵人没比太子大几岁,可她到底是正经的姨母,自以为去毓庆宫看望太子不会有人阻拦,却不晓得毓庆宫的规矩,没有皇帝的命令或太子的邀请,随便谁都不能擅自出入。平贵人进宫第一回碰钉子,就在这事情上。
这日岚琪从乾清宫出来,打从毓庆宫前过时,见那边门前聚了四五个人。她只是停下脚步随便看了两眼,可那边却有人急匆匆跑来,恭敬地对德妃娘娘说:“娘娘能不能和平贵人说说,奴才几个真不能让平贵人进毓庆宫,可平贵人不肯信。”
毓庆宫的规矩,皇帝不会张扬地告诉天下人,反正天下人也来不了紫禁城,算是内宫隐匿的规矩。但平贵人出身贵族,不该不知道这里的门道。岚琪并不想多事,也不愿以妃位之尊刻意教导小赫舍里氏。平贵人身份特殊,苏麻喇嬷嬷一早就叮嘱她,离得远远的就好。
岚琪想推托了走开,可平贵人瞧见这边光景,似乎不服气那些太监找德妃来压制她,摇摇曳曳地走过来,手间帕子轻轻一甩,很不周正地行了个礼,便笑道:“这些奴才也真是的,好好和嫔妾把话说了就是,做什么还要来劳动您。”
岚琪言笑客气,不过几句敷衍的寒暄,并不提毓庆宫的事。平贵人也识相,没有偏在这件事上找不痛快,但也很不客气地问:“娘娘从乾清宫来?听说皇上这几日政务繁忙,娘娘可要多劝劝皇上保重龙体。”
“这是自然的。”岚琪应付着。边上紫玉机灵,说到了主子该回去吃补药的时辰,不能耽搁,一行人便要走,可平贵人却跟上来说:“听说德妃娘娘爱读书,嫔妾不才,在家时也爱写写画画,不知可否到永和宫坐坐,和您讨教几分?”
岚琪心里知道,不论平贵人为什么想去永和宫看看,都不会是什么善意的友好。虽然永和宫也该有待客之道,可她并不想私下和平贵人有什么接触,猜想她这性子是难缠的,客气一些,人家就顺着竿子往上爬,反正不要往来,索性正色道:“本宫之后要去慈宁宫侍奉太皇太后,这下回去要歇一歇,不能陪你说话,下回永和宫里摆了茶水,再请你来坐坐。”
岚琪极少在人前自称本宫,刚才也不知怎么冒出来了,说完也不多想,带着紫玉几人就离开。等走远了紫玉便嘀咕:“娘娘,这平贵人好像不懂尊卑,不过是嘴上敬着,眼睛里根本没人。看您的眼神都是斜着的,实在太没礼貌了,怎么贵族家的小姐,会这样子?”
“别在人后说闲话。”岚琪叮嘱道。可她心里想,历朝历代昏君无数,那些所谓的天命之子都尚且如此,贵族家出几个这样的小姐,有什么可稀奇的。想想温贵妃自小被家族教养,也没照着家人设想的样子长大,不就是这个道理?
平贵人四处遭冷遇,攒了一肚子的火气。回到储秀宫时佟嫔客气地招呼她去喝茶,却被甩了脸色,但佟嫔脾气好不计较。没多久宫女送来觉禅贵人打好的花样子,平贵人又不甘寂寞地跑来。说起觉禅贵人,竟高傲地问:“听说宫里最美的,是觉禅贵人?姐姐,咸福宫真的不能去吗,可你怎么让觉禅贵人打花样?我都进宫好几天了,还没见过贵妃娘娘和那位漂亮的贵人呢。”
佟嫔没多想,说是温贵妃安胎,这个孩子太金贵,怕宫里人的生辰八字冲撞了孩子,所以不让大家去探望。她以为这样说了平贵人就不会再好奇,谁晓得一转身人家就跑去咸福宫门前晃悠,虽然没进门,可咸福宫那里如今被上头盯着的。傍晚时分太后就派人来叮嘱佟嫔看好自己宫里的人,说温贵妃的胎儿很重要,绝不能有人跑去惊扰。
太后向佟嫔施压,承乾宫那边就觉得因为妹妹的不谨慎而丢脸。皇贵妃又把佟嫔叫去训斥了一顿,教训她该有一宫主位的威严。
佟嫔莫名其妙被连累,心里很委屈,忍不住对姐姐说:“她毕竟是赫舍里皇后的亲妹妹,我也不好对她太严肃了,又在一处屋檐下住着,闹僵了有什么意思?”
皇贵妃连连说妹妹没用,责备她该有自己的尊贵。赫舍里皇后的妹妹又如何,又不是皇后本人。若是真的看重,皇帝怎么会只给个贵人的位。这般一顿教训,更说储秀宫再闹出什么事让太后过问,她一定不轻饶,佟嫔无奈至极地退出来,气得连回家的方向都搞错了。
佟嫔气哼哼地走错了方向,却正好遇见要去慈宁宫的德妃。岚琪见她脸上写满了不高兴,便问怎么了。佟嫔知道德妃心善人好,两人同行时不知不觉就说了委屈,说她降不住平贵人,要是能让平贵人搬走就好了,可她不敢对皇贵妃开口。
岚琪也无奈,劝她道:“平贵人才在储秀宫住下,没有体面周全的缘故就搬走,必然要惹些闲话,妹妹你再忍一忍呢?”
佟嫔性子好,说罢了苦楚就不再那么幽怨,也愿意和温柔的岚琪亲近,不知不觉说出心里话:“皇贵妃娘娘若能像娘娘您这样就好了,偏是自家亲姐姐,对嫔妾比谁都严厉。一样的话您说来,嫔妾就十分受用,可是听着她那样讲,除了委屈没别的了。”
岚琪笑道:“娘娘她是心疼你才会着急,换作旁人,都入不得娘娘的眼不是吗?”
佟嫔想想也对,不久后两人在半路分开。岚琪到慈宁宫时太皇太后正在诵经,佛堂外是几个大宫女在伺候,苏麻喇嬷嬷不在跟前。绕到小厨房来,便见苏麻喇嬷嬷正看着火给太皇太后炖汤。岚琪闻着汤的味道不大好,不禁问:“嬷嬷炖什么汤,都是一股子药味儿。”
苏麻喇嬷嬷笑道:“炖的药膳,主子近来不大肯吃补药,炖在汤里让她进些补也好,倒是这汤还肯喝的。”
“这么大的药味儿,太皇太后又该嫌弃了。”岚琪玩笑着,说太皇太后那边快好了,苏麻喇嬷嬷便留人看着火候,一起往佛堂来。
岚琪对苏麻喇嬷嬷向来知无不言,说话间提到方才遇见佟嫔的事,说自己并不了解平贵人,但今天只是说了几句话,觉得很是合不来。说起佟嫔的抱怨,对苏麻喇嬷嬷道:“皇贵妃娘娘对佟嫔是严厉些,只怕那平贵人就挑着这个欺负她,料定她也不能怎么样,更不敢对亲姐姐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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