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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可不怎么好。
——很抱歉,我坚持。
——坚持?什么意思?
——意思是不让我听他怎么说,我们两个就走了。
——托尼,把他嘴里的破布拿出来。
托尼取出堵嘴的破布。那小子淌着口水直视黑夜,仿佛他是个瞎子。
——年轻人,你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吗?喂,小子。没看见我给了你一个机会吗?
痴傻的小子。他看着经纪人说:
——我能看穿我。我能看穿,看穿,《利未记》《民数记》和《申命记》。
——那张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我说,示意托尼·帕瓦罗蒂把破布塞回去。
——所以你们见过他们中的哪一个吗?
——我们见过后面那个,什么都不说的那一个,经纪人说。
——这个啊,他母亲藏了他一年,就在我们的鼻子底下。
——中情局骗了我们。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母亲告诉我说我开枪打……那时候我才知道,耶神做证,我现在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等一等。这个人我认识。他们叫他放兽。他是丛林来的。离我们长大的地方不远。他以前经常过来,来的次数太多,连我都认识他,要知道我很少去那儿。
——是中情局,中情局和乔西·威尔斯,还有另一个人,口音既像牙买加人又像美国人。像你。为什么谁也不相信我?
——托尼,让这个逼眼儿闭嘴。放兽?你在歌手家附近见过他?
——一两次吧,没进去过,在大门外或者在车道上,有一次我们甚至出去找他和他的同胞们聊了聊。
——我们?
——对,我们。就是现在你面前的这个我们。我们出去找他和他的朋友谈,他们说他们从丛林来,他们要找的不是歌手,而是找歌手的朋友有事。
——我明白了。但我从没允许过任何人去骚扰歌手。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接近他的住处。要是求他办事,就更加违反我的禁令了。
——我不认为他想求他办事。
——我告诉过你们了!我们去找的不是他!我们根本不想找歌手!我自己是去找歌手那个朋友的。我和德缪斯。
——托尼,我不是叫你塞住他的嘴吗?谁是德缪斯?
——他是我们中的一个。还有哭包。还有杰克尔,不,海克尔。还有乔西。
——让他闭嘴。
——乔西?经纪人说。
——够了,我谈够了,我说。
——现在该召唤其他证人了。蒂伯斯小姐?
一个女人几乎吓了一跳。
——你让这位女士既当陪审团又当证人?经纪人说。他似乎很喜欢说话
。总在不该笑的时候放声大笑。
——蒂伯斯小姐?我说,她站起身,左左右右看了两圈,但没有看歌手。
——当时是十点,不,十一点。我刚结束祈祷和赞美国王,向窗外望去,看见一辆白色达桑开到门口。我看见四个男人下车,包括这会儿在后面的那一个。对,我在窗口亲眼看见的。他们从白色达桑上下来,朝各个方向跑去,就像你突然用光照一群蟑螂。有人问那个人——放兽背后的那个,不是说胡话的那个,就是他——有人问他的枪在哪儿,他说我怎么知道,大概是开出希望路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我亲耳听见他说希望路。第二天,他的女朋友离开歌手家,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接下来一个证人不等我开口就站了起来。他站起来说,你们都知道我可以在哥本哈根城和八条巷自由行走。是我去找警长杀手说,向歌手开枪的是他们这儿的人,哥本哈根城没有人要为此负责。罗爸爸永远不可能允许他们做这种狗操的——
——别说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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