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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温暖的店里出去,外面的冷空气冷到了冰点,迟思怕他冷,把自己的手套给他戴上,然后把帽子也给他掀上去,那大毛领几乎遮住他整张脸,只露出精致的五官来。
“那我们先去买电影票,再去吃点东西,然后去看电影。”迟思一只手捏着他吃剩的汉堡啃,另一只手拉着他戴着手套的手心,朝商场里走。
结果是迟思记错了,哆啦a梦下映好多天了,现在上映的电影都是春节档,迟思问他想看什么,江丞抬头看了眼排片表,随手一指:“就那个吧。”
如今的电影票要八、九十一张,迟思排队去买票,已经没有好位置了,都在边上。
顷刻间,他两三天辛苦工作的工资就没了。
迟思也不心疼,江丞高兴了就好。
两人吃完饭才进影厅,电影是《霍元甲》,座位在后排的边缘。
江丞以为会好看,但或许是文化不同,他看了一会儿,就开始犯困,挣扎了一会儿,仍然没有看进去,他脑袋倚靠在电影厅的座位上,歪着头睡觉。
还没睡着,电影里冒出打戏,江丞一下惊醒,抬起头来。他看着屏幕,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子,侧头看了眼迟思。
迟思的眼里映照着电影银屏的光,似乎极为专注。
江丞就没提要走,闭上眼继续睡,电影院很吵,可这样吵闹的氛围,却意外地催眠。
再一次醒来,是从迟思的肩头上醒过来的。他不知道是自己主动睡上去的,还是迟思把他的头放上去的。
电影结束了,观众正在陆续退场,迟思拧开矿泉水,喂他喝了一口。
等到观众差不多都走光了,他才拉着江丞起身:“你睡着了,就没舍得吵醒你。小丞,我们回家再睡吧。”
“嗯……”他颇为迟钝地应了一声,走下楼梯。
出了商场,夜已经很深了,天空还飘起了小雪绒,不细看的话,和雨水差不多。
这么晚了,公交也已经停运了,迟思在路边招手拦出租车,江丞抬起头来,望着在路灯昏黄的光芒下旋转的小雪花。
那雪花太小了,也太脆弱了,还没落下来,就在半空中凝结成雨滴了。
水滴落在了眼皮上,江丞眨了下眼,听见迟思说:“车来了。”
坐上车后,迟思报出了小区地址,江丞觉得车上味道不好闻,开了一道小缝隙,呼吸缝隙里刮进来的空气。
“还困吗?”迟思看他无精打采,人又很迷茫的样子,知道他是没睡醒。
江丞摇摇头。
迟思说:“困的话,你靠在我身上睡,这样不冷。”
“不困。”江丞头靠在窗户上,眼睛瞥着他,“迟思,你明天还上班吗?”
“要上的。”
“那你能不能不上?”
迟思有点为难:“明天不行,我调休了大年夜和初一,后天和大后天,这两天在家陪你。”
“我给你发工资,你明天别去了,你就留在家里”
江丞想掏钱给他,摸了摸衣兜,只摸到了快餐店送的小玩具。
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买你这几天,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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