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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都说了,不跟无能为力的死人抢,但你活蹦乱跳的,还有能耐动手打我,凭什么还要求我磕头?
这是平白的折辱,这很有损地痞脸面,跪了你,往后还怎么混?
他笑的腹部隐隐作痛,抬眼只见阿月却没笑。
他望着他,分明什么也没说,却见楼枫秀神色一冷,直起身来,伸手挡住他的目光。
“他妈的,闭上你的眼。”
阿月错开目光,起身作势落跪,楼枫秀伸手拦道“你干什么?”
“伯母说的对,我吃了,要还的。”
“那是讲给爷的道理,你听来干什么?再说了,爷磕过了,你吃的是我的,不用跪。”
阿月摇摇头,仍然在蒲团上跪了下来。
楼枫秀纳闷道“你非要跪,不如给爷磕俩。”
“你是替我,我替粉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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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主家来扫祠堂。
一开门,瞧见俩人挤在蒲团上睡成一团,吓的大叫一声,当即挥着扫帚乱打,将俩人打了出去!
接下来,二人不得不露宿夜风。
好在春日渐暖,挑个屋顶,枕着瓦片,天为褥被,也算快活。
阿月想要支摊代书讨生计,楼枫秀便随他到各个街头寻合适的地方落脚。
大帮派占据的繁华街道不敢去,他们便往偏僻街道走。
二人一狗绕开南五里街,直走到西南六街。
此地偏僻冷清,少了许多杂乱,阿月看过位置,便问是否有人占用,邻里街坊听他想要代书,知他识字,当即眉开眼笑,毫不客套的请他帮忙读书看信。
这厢读完一封,旁等的妇人便递上一本书页,要请他教一教自家小儿书页上圈起来的内容。
眼见人越来越多,楼枫秀毫无用武之地,等到无聊,便牵走粉粉独自去转了转,准备瞧瞧哪里有合适生计。
楼枫秀带狗子出了街口,胡乱溜达。
他心知阿月不愿回到杂货间,便没再提过回去一事。
可惜靠自己,既没说好话的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无论大活小活,统统没有找到。
阿月不知道支摊子的难处,楼枫秀却知道。
所以他紧紧裤腰带,打算开始操手老本行,扎在人堆,物色起了人物来。
他下手不挑贫富,专挑看起来不顺眼的,不顺眼的人很好找,跟他气质相符就是了。
只是今日还没选中,却在街头碰见二撂子。
那愣头青先瞧见了狗子,叫道“粉粉!”
狗子天性热情,见人就扑,二撂子搂着粉粉便走到近前来“秀爷,你这几天去了哪呀?杜爷这两天接了个活,完工就能给你跟阿月买棚子了!都让我来找你们好几天了!”
“不用,我跟阿月不回去了。”
“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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