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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川没有再说话,快速戴好皮手套,又很快地掀开黑丝绒布,打开表盒,取出手表。
看着顾行山早早伸出的左手,沈清川努力说服自己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要做个没皮没脸的人。
正准备上手给顾行山戴上手表,沈清川听到顾行山说:“潘海利根的狮子。”
沈清川闻言一愣,停下手上的动作。潘海利根的狮子?
随后心里一惊:他是狗吗?这都能闻出来?
潘海利根的狮子是STARCLUB的香,那俱乐部被潘海利根的狮子腌入了味,从那儿出来的每个人也都跟着腌入了味。不过沈清川昨晚回去洗过澡,今早起床还洗过澡,洗完还喷了潘海利根的麻雀……
很快,沈清川就明白了什么:他认出我了。
沈清川顿时浑身战栗,试探性地问:“昨天晚上……”
顾行山嗓音宠溺:“以后走路和开车注意点就是了。”
沈清川心里哀嚎:我靠!那我矫揉造作的声音是为什么?!不就是掏了个鸟窝撞了辆车吗!我为什么要慌!!我为什么要装!!大大方方的不好吗!!!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一想到自己的造作,沈清川羞耻得浑身发热,耳朵红得要滴血,额头沁出了微汗,手表也戴得卡顿起来。
顾行山云淡风轻:“我不介意,你不用这么紧张。”
沈清川风卷云涌:“啊……啊……好。”
啊啊啊啊啊啊我淦啊啊啊啊啊啊!你不介意我介意啊!!!
沈清川第一次觉得手表这么重,第一次觉得手表这么难带戴,第一次觉得钱难挣*难吃,第一次觉得钟表嘀嗒嘀嗒的走动声如此沉重,像一种凌迟。
沈清川在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顾行山也并非看似的那么冷静,他心里恍惚,心潮在澎湃。
明明靠得不近,但沈清川好像能听见他的心跳。
顾行山长着一双品相极佳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青筋虬起,张扬肆意地散发着荷尔蒙。
江白要是看见了这么一双手,肯定两眼放光直呼艺术品。可惜了直男沈清川此刻又烦又燥,只觉得这手长得像坨狗*。
“把手套脱下吧。”顾行山开口,“方便些。”
也不知是戴着皮手套的缘故,还是心烦气躁的缘故,针扣扣了好一会儿,沈清川还是扣不上。
“嗯……嗯……好。”
摘下手套,三两下就上好了针扣,一切完事。
“我送你吧。”
沈清川正欲拒绝,但顾行山已经撑着手杖起身,迈开长腿大步流星走向门口。
两人走到入户大门,沈清川抬眼盯着那副沉黑的墨镜,然后翻了个白眼:“顾先生就送到这吧。”
顾行山笑了笑,嗓音柔了些:“嗯,沈老板路上注意安全。”
不等顾行山说完,沈清川转身就走,走得又快又急,又气又羞。
这都是个什么事儿啊!!烦死了!!
顾行山撑着手杖,在门口站得风度翩翩,优雅又绅士,身体斜向商务车行驶的方向,薄唇勾起一抹浅笑。
车上,江白急急地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清川叹了一口气,看向窗外。
“你真脱了?!”
“脱了啊。”
“你真的!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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