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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楚浓眉一挑,迈着慢悠悠地步子进来,目光散漫地扫了一眼在顾行山,随后在顾行山斜侧方的沙发落座,两手搭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慵懒随意的模样和沈清川如出一辙。
沈清川坐到顾行山身旁,拿起一个表盒:“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季楚:“路过,进来看看大美人。”
沈清川打开表盒:“姜吟出差去了。”
季楚:“我要看的大美人,就在我眼前。”
沈清川取下手表,无语地翻了个小白眼:“真想一台球杆戳死你。”
季楚:“你不戴手套吗?”
沈清川仔细地给顾行山戴上手表:“戴手套不方便。”
多话的季楚没再说话,沈清川偏头,稍抬眼,对上一双隐晦不明的琥珀色眼眸。
沈清川:“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
“那你干嘛这种眼神?”
季楚薄唇上挑,扬起一抹温柔缱绻的笑:“你好看。”
顾行山面冷如冰,重重地清了清嗓子。
感觉到背后灼热的视线,沈清川茫然回头,闯入视线的却只有一个瞎子顾行山。
季楚:“我找人把他打了一顿。”
沈清川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眉宇一蹙:“谁?”
“张成丰啊。”
“为什么?”
“他的车撞的你。”
“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撞我?”
“管是不是他让的,人都打了,传出去也好,谁还敢随便欺负我们清川?”
顾行山沉默地听着二人的对话。
“季楚……”
“怎么了?”
“以后不要这么做了。”
“为……什么?”
“现在是法治社会,我担心你蹲牢子啊。”沈清川给顾行山试戴第二只表,“不过看在你这么费心的份儿上,到楼下去挑只表吧。”
季楚闻言,浓眉一挑,顿时兴奋起来:“不愧是我沈老板,预算多少?”
“两千万以下……”沈清川看着顾行山骨节分明的大手戴着精钢表,满意地笑了笑,“不超过五十。”
季楚:“……”
随后开始上手挠沈清川痒痒。
江白在办公桌前整理着资料,看着闹得欢腾的沈清川和季楚,又看了看坐得沉默的顾行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气场强大的霸总此刻整个人都支离破碎,什么叫疼痛文学,宿敌未平,又添新仇,这就叫疼痛文学。
季楚放过沈清川,坐回沙发上:“你好久什么时候再来找我打台球?”
沈清川:“过两周吧。”
季楚:“要忙什么吗?”
沈清川:“工作上的事情。”
季楚起身:“行,我等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季楚走后,沉默已久的顾行山终于开口:“你喜欢打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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