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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洲啧了一声,“他妈的发什么疯?”
“卫洲,你跟楚风到底怎么了,怎么闹成这样?”
卫洲没有说话,怎么说?说自己被那小子强吻,一气之下失了理智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所以他怀恨在心?妈的,这狗玩意儿脾气真大。
黄成澄又问:“卫洲,你之前叫什么名字?”
“问这干嘛?”卫洲没好气地反问,他不喜欢提以前的事,每每想到自己身上流着那个男人的血他就觉得恶心,恨不得将自己里三层外三层清洗个透。
“是叫谭子洲吗?”黄成澄再问。
“知道还问,你又是什么毛病?”
“我刚知道,你小时候只告诉我你叫阿洲,是刚刚楚风说我才知道。”
卫洲愕然,没想到楚风竟然背后调查他,连他曾经的名字都知道,他还知道多少?妈的,那个疯子!
这段时间对楚风的愧疚被愤怒冲散,他现在就想冲到那家伙面前揪着他的领子问他凭什么调查他!这假洋鬼子,真他妈没教养!
楚风一回到家就把家里能砸的东西几乎砸了个稀巴烂,直到砸累了,砸不动了。
家政阿姨吓得夺门而出。
楚风跌坐在地上,身旁到处是破碎了的酒瓶。
他像丢了魂一样喃喃自语:“为什么骗我,明明说过再见面会一眼认出我,为什么没有认出来!为什么忘了我!自己改了名却又忘了我的名字,我又没有改名,为什么要改!为什么!不是说好了长大后就来找我,再也不分开吗,为什么不找!为什么要背别人,就那么开心吗?妈的!我甚至以为自己变心了,还那么自责,狗杂碎,啊!”
楚风越说越激动,撕心裂肺地嘶吼着,泪水布满整张脸,他的世界正在崩塌,他一直寻找的,渴望的……
家政阿姨离开后立马给赖晓东打了电话,赖晓东急忙赶了过来,当他看到面如死灰躺在一片狼藉上的楚风时,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楚风醒来时已经躺在自己床上,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衣服下的身体密密麻麻缠着纱布,差点没成木乃伊。
“醒了?”赖晓东推开门,手上拿着不知包了什么东西的毛巾。
他坐到楚风床边,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柔声说:“闭眼,会有点凉。”
楚风还是盯着他看。
赖晓东轻笑一声,跟让死人安息一样抹了下他的双眼,将裹着冰块的毛巾贴近他的眼皮,“给你煮了粥,一会吃点?”
楚风闷闷地嗯了一声。
“找到人了吗?”赖晓东问。
楚风颤抖着唇,沉默了很久才哑着声回答他,“丢了。”
赖晓东知道他在忍耐,他抚摸着他的头发,安慰道:“想哭就哭,别憋着,我在。”
楚风没有吭声,倔强地紧抿双唇。
因为是小孩,所以就可以不用为自己许下的承诺负责吗?可分别时的那句承诺,有人遗落在岁月,有人却紧攥在心尖,这多不公平啊。
楚风紧闭双眼,泪水从眼角出逃,跌落到鬓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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